庄东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既然已经成了同一艘贼船上的人,再下船,已经不实际了!那么姑且忍着吧!
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就在庄东峰叹完气,准备趁着庄暖暖不在,去收买可靠地医生时,身后的病床上,突然传来几声虚弱的轻咳,紧接着,有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水……水……渴……水……”
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很轻很微弱,但在安静的环境中,这低不可闻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庄东峰的耳朵里。
他的身体蓦地僵住。
不会这么巧吧?
他刚准备杀了人灭口,这个要被杀的人,突然就醒了?
庄东峰僵硬的转过身,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蒋宪,庄东峰的眉头深深的蹙起,眉心拧成了川字。
蒋宪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煞白。嘴唇干涸蜕皮,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
此刻,他艰难的半睁开自己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很脆弱无力。
像是一只身受重伤的小兽,只要随随便便的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它给戳死。
看到病床前,有人影浮动,蒋宪再度艰难的出声:“水……”
庄东峰恍若未闻,他在考虑,自己是如他所愿给他喂水呢?还是趁着现在,他像弱鸡仔一样,没还手之力的机会,杀人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