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并不浓烈，却足够令秦铮退避三舍。

他嫌恶的瞥了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动静的齐皓一眼，唤了叶一成一声：“叶秘书，拿桶水来！”

叶一成的脸上，露出犹豫地表情：“副司长，这样……不太好吧？现在上面不让咱们暴力逼供。”

秦铮抬起阒黑涔冷的眸子：“出了事我负责。”

他的瞳仁墨黑，如同深不可测的大海，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忌惮。

叶一成嗫嚅了一下唇-瓣，低声应了声‘是’。

旋即转身走出监房，过了一会儿，他提着一桶水回来。

桶里，还放着一个水瓢。

“副司长，水来了。”叶一成将水桶放在秦铮的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垂着头，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

秦铮紧抿着唇，伸手拿起水瓢，在桶里舀了一瓢水，直接朝着齐皓的脸上泼过去。

叶一成接的是以前传统水井里的水，温度很低，水很冰。

一瓢水泼下去，齐皓立刻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唔……”他低吟了一声，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揉一揉眼睛，结果手腕处却发出铁链碰撞时‘咣啷咣啷’的尖锐声音。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拷了，在安全警备司的地牢里。

‘PIA——’

就在齐皓出神的时候，秦铮再次舀了一瓢水，朝他飘过来，正好泼到了他的脸上。

齐皓被泼过来的水，泼的睁不开眼，冰冷的温度，让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愣了足足有好几秒。

直到秦铮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醒了吗？”

齐皓蓦地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