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吗？”

“一点都没有。”

“哦。”庄暖暖垂下眼帘，语气有些失落：“那真是遗憾呢！”

“遗憾倒没有很多。”

“嗯？”庄暖暖狐疑的抬头看他。

蒋宪抬手揉了揉庄暖暖柔-软的头发，笑道：“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呢！很惬意。”

“哦，是吗？”庄暖暖的声音，却低落了下来。她垂下了眼帘，紧抿着唇，眸光黯淡。

蒋宪温和的问她：“怎么了？暖暖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庄暖暖咬了咬下唇，点头：“嗯，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因为……”蒋宪试探着问：“佣人欺负你？”

“不是。”庄暖暖摇了摇头：“踩低逢高是社会的常态，就算在书上，我也看过很多。”

“暖暖，你就是太善良了。”蒋宪叹了一口气：“你是主人，她们是佣人。你应该硬气一点，当你摆出主人家姿态的时候，她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不，我不是主人，我是客人。”庄暖暖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婴儿肥还未褪-去的俏脸上，神色黯然：“这间房子，早就不是我家的了。”

庄暖暖捂住脸，痛苦的说道：“蒋哥哥，三叔又在逼我签我看不懂的文件了。”

“你不想签就不签啊。”蒋宪柔和了音调，不动声色的向她灌输为人处事的正确方式：“没有人能够逼你。不想做的事情就拒绝，没有人有权利因此而指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