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霍喻，面无表情的道：“站起来。”

霍喻哭声止住，满眼含泪，茫然的抬头看向霍应桓。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霍应桓脸上的表情。

霍喻呐呐的张了张嘴，声音夹带着不安：“父亲……”

霍应桓平静的看着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站起来。”

霍喻尝试着扶着椅子站起，但是她的腿都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她尝试了很久，依然没能站起来，她急的眼泪更加汹涌。

有人看不下去了，想上前扶她，但是霍应桓扫了那个人一眼，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再停留，直接抬起穿戴者脚铐的脚，走了。

脚铐上的铁链子摩-擦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喻听在耳朵里，不由悲从心中来。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霍应桓：“父亲——”

霍应桓停住脚步，铁链摩-擦声戛然而止。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霍喻流着眼泪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无声的抽泣。

许久，才终于开口，声音很小，低若蚊吟，但这声音，在死一般安静的庭审现场，却准确无误的传到了霍应桓的耳朵里。

“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