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遥脸色苍白,眼圈有些泛红。
项景渊心里一慌,忙不迭的加快脚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语气怜惜:“遥遥,怎么了?”
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他一愣,顿时眉头紧皱:“手怎么这么凉?你在冷风里站了多久?怎么不找个温暖的地方等我?”
他心疼的碎碎念,牵着项景遥的手,带她上了车。
车子刚熄火不到一分钟,车里还很暖和。
项景遥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对不起。”
项景渊大掌仍旧轻柔的在她的手上轻轻抚过,无声的安慰:“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项景遥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来医院,是想把孩子打掉的。”
“你……”项景渊身体僵住,喉结上下滑动,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项景遥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可是医生说,我以前可能是非正常流产,伤到了子宫。这次能怀孕,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她不建议我把孩子打掉,说如果打掉的话,我这辈子都不能做妈妈了。”
项景渊手脚发凉,他脑海中蓦地闪过八年前保姆李翠说的那番话:“大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被太太一脚踢掉的,我大半夜推开祠堂的门,就看见大小姐倒在血泊里。小脸煞白煞白的,进气还没出气多,当时快把我给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