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有人戒了四十年,到最后,年老了,还是没抵抗住心瘾。这样的例子多的是!”霍喻流着眼泪,声音沙哑:“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不能看见任何的白色粉末,包括面粉。我不能去医院,甚至不能看见针管……每次看见针管,我的脑子里都会忍不住的幻想……墨骁,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明白的吧?”
“我已经很艰难的在跟心瘾做斗争了!我觉得自己足够坚定,但是也无法发誓,很笃定的说我已经戒掉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复吸!”霍喻自嘲的勾起唇角,笑容很讽刺:“你看,我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别人,又怎么确定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再复吸?”
“所以,墨骁,不要冲动的跟我讲,你不在乎!你要想清楚,跟我在一起,你将来,你这一辈子要面对的是什么?是一个定时炸弹,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是一辈子,不是一阵子!如果将来我真的复吸了,怎么办?你确定,那个时候,你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墨骁,我这个人,很认死理的。我不想贪图一时的感动,然后余生抱着回忆,痛苦的生活!
所以,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两不相干。”霍喻仰起头,努力的将苦涩的眼泪,倒流回心底。
“你好好想一想。”
说完,他掰开墨骁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
单薄的脊背,靠在坚-硬的门板上,泪如雨下。
客厅里,墨骁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霍喻房间紧闭的房门,薄唇抿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回家,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保姆在楼下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一旁的管家:“管家,少爷怎么了?好像很难过?”
管家摇头,耸了耸肩,意思是,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墨骁躺在床上大睡了一觉,醒来时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