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宇愣了一下,凝起眸子思忖了一会儿,“你这名义上的妈倒是会折腾,乔家的产业难道会便宜她娘家?既然没办法生出一男半女,就老老实实地安享晚年呗。”
乔锐不置可否,眼眸幽沉,看不出情绪。
音乐声落下,酒吧里又是一阵嘈杂的要求返场的高呼。过一会儿,又有新的音乐起来。今天是最后一场告别演出,蒋劲松的宽容度比较大。
许言继续闷头敲着鼓,她几乎不看场下的反应。这些日子,她压力极大,形神困顿,满脑子想的都是钱。
如今,钱与她而言,等于命。
而她没有钱。
前天,疗养院的医生通知她,妈妈的冠状动脉堵塞已经超过80%,需要马上动手术放置支架,否则极有可能导致心肌梗塞。
她上网查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也咨询了医科的学长,这种病拖不了很久,最好是尽快手术。
医生与她讲,保守估计需要8-10万元。
十万,搁两年前,她的零用钱都不止这个数。
可是辛苦熬了这些日子后,她已经山穷水尽了。
而且,蒋劲松去美国,意味着这份鼓手的兼职结束了。而这份收入,是用来付妈妈住疗养院的各种费用的。她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靠的是全额奖学金,以及周六、日给几个初中生补课。
许言心里发苦,眼眸空荡荡,她的包里有一张寝室同学谢丽娜给的联络卡,上面有蒙先生的电话和夜凡咖啡店的地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