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拉萨,又是住在同一个小旅馆的相临两间。
林萱与乔锐却一直没能碰上面。
因为乔锐呆在房间里不出去,饭菜都是让小旅馆的人送进去,吃完了再进来收拾。
他半躺在会“吱呀”作响的床上,双腿交叠地搭在床尾。手指夹着香烟,眼眸放空地凝视着褐红又斑驳的屋顶。
白烟浮于半空,朦胧地映出许言的笑脸。
他想了很多。
第三天晚上,他去了那间小酒吧。
酒吧还是老样子,熙攘热闹。人堆中,那个熟悉的位子里,坐着林萱。她拿了一杯啤酒,笑盈盈地与边上的一个男人说着话。
仿似原景重现,他走过去,边上的男人笑着走开了。
“阿言。”声音酸涩难当。
林萱眼眸挑起,吃惊地看着他,“这么巧?乔董,您又认错人了。”
她调皮地夹一下眼,“我请您喝酒。”
挥了挥手,立时有一个服务员过来,“给这位先生拿一杯啤洒。”
酒吧里人头攒动,隐隐约约的,有人在念仓央嘉措的诗。林萱若有所思地听了一会儿,嘴里跟着念了两句,“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她笑笑,静默了片刻。
乔锐也不语,眸光黯沉。
服务员送来了啤酒,林萱速度很快地付了钱。
“来,为我们偶然地相逢,干杯。”她举起酒杯,很豪迈。
乔锐默默地看着她,举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酒量不错,一下子就喝下去半杯。
林萱却只轻轻地抿一口,唇角勾起笑意,“乔董,第二杯要自己付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