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豪缄默,目光滑向窗外,那里有一盏院灯,散着莹莹的光亮。
深吸了一口气,他转回视线,“爷爷,乔锐是被迫接的这个婚约,他不是个能让人摆布的人。这几年,凌菲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算勉强结了婚,他也可以照常行事,把凌菲扔在家里不闻不问。何必呢?婚姻这种事情,还是要两情相悦的。”
“翅膀硬了,懂得教训我了。”曾老爷子的声音很沉,眸光明暗不定,“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曾家还是原来的那个曾家,哪里容得下乔锐使这种手段?”
曾凌豪暗自叹息,爷爷还是把这笔账记下来了。
“这件事情你可以不管。你放心,我不会拿曾氏冒险,那些钱,我只是备用而已。暂时来讲,不打算拿来做什么。这几天我还会转一些钱过去,你不要管。”曾老爷子坚决地挡住了他的话。
曾凌豪咬了咬牙,坚持往下说,“爷爷,与建煌为敌,不符合曾氏的利益。这次的事情我投反对票。”
曾老爷子冷冷地看他,声音更是冷得寒沉,“怎么,轮到孙子管爷爷了?回房间去数数票数,过得了我这30%,再来跟我叫。”
曾凌豪的面色也冷沉了,“爷爷,开弓没有回头箭,乔锐不是吴下阿蒙,整件事情他也是心中有数的。三年前,您差点将他逼入绝路,他不仅没有输,还杀回来一局。现在,他能将建煌做到全国性的规模,财势至少扩大一倍。真干起来,您没有必胜的把握。”
曾老爷子嗤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与他真刀实枪的干么?我老了,杀来杀去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曾凌豪愕然。
“凌豪,你把曾氏打理得很好。钱财方面,爷爷已经无欲无求了。”曾老爷子极其淡定地说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