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哑口无言的人,凌阳又继续道:“我找上顾家,也只是受祖母所托,这些珠宝,也是真心实意要给你们,奈何你们顾家小人之心,我也没必要再做君子。”
郑新畅父子一听,乐了,觉得凌阳这么做,当真解气。只是与顾家到底是亲频,也不好当面把话说出来,只站在一旁看戏。
顾家人滞了半晌,顾望天沉声说:“我妹子虽是你祖母,但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么强占我妹子留给娘家人的东西,未免无耻。”
凌阳大笑了起来:“祖母就是祖母,在建封时代,嫡母代表礼法,更是超越了血缘。我与祖母她老人家是没有血缘关系,但家父自小就养在祖母名下,是祖母名正言顺的儿子,是受礼法宗族承认的关系。你们虽是祖母的亲人,却只是娘家人。封建时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一切名下资产,包括嫁妆,都只能归夫家继承。若是娘家人敢跑来争要,律法并不会支持,还要受千夫所指。”
看着一群早已呆滞的顾家人,凌阳不介意给他们扫扫盲,让他们见识下森严的封建礼法。
他父亲与祖母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照样名正言顺继承嫡母的资产,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就是嫡母的娘家人也不行。
顾家人急了,数百亿的宝贝眼看就要到手了,忽然又被抢走了,任谁都无法心平气和,顾惜年还算沉得住气,没有暴跳起来,但小辈们却不一样了,他们受限于阅历和教养,认为明明是自己的亲人留给自己的财产,怎么可能便宜外人?更何况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以顾友明为的一群人,更是对凌阳大打口水仗。
顾友明说:“这明明就是我珑姑姑留给我们的,你凭什么要?”
凌阳耸耸望:“就凭我是凌家人。”
“……刚才你耳朵瞎了吗?若不是我珑姑姑经商,你们凌家会有那么富有?”
凌阳扬眉道:“祖母嫁到凌家,就是凌家人,她以凌家妇的身份经商,不是以你顾家人身份经商,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顾友明一时语拙。
顾友昌又站出来道:“珑姑姑是你的祖母,你这个做孙子的居然违背祖母的意愿,强行夺走祖母送出去的东西,孝道何在?”顾友昌忽然想到古代人是相当重孝道的。因此就拿孝道说话。
凌阳耸了耸:“你们不是不相信我祖母的经历吗?既然不相信了,就不该要我祖母留给你们的东西。”
顾家人滞了滞,顾望爵拍案而起:“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事情太离奇了,我们有质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现在不是已经相信了吗?”
凌阳讥笑道:“是因为相信了这些珠宝是真的,这才相信我吧?如果没有这些珠宝,就是我说破嘴,你们也不会相信吧?只会一心认定我是来攀顾家交情的。”
顾家人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凌阳又忍不住鄙夷道,“一群见钱眼开的,祖母有你们这群亲人,真替她感到悲哀。”
凌阳拍了拍匣身,淡淡地说:“更何况,祖母在信上也没有说要给你们珠宝。”
当年祖母把这封信交给凌阳时,还特地给了凌阳看,并交代凌阳:“这些珠宝是祖母给娘家人准备的。不过,还是由你全权处理,你爱给就给,不想给就算了。祖母相信,你会把事情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