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瑶好歹也是国城隍里的阴司,见识多了这类事故,当下就说:“曾被鬼上过身。”难怪会忽然去跳楼。
代向谦是军人,阳刚气息浓厚,普通的鬼魂也是不敢近身的,除非是有修为的鬼。如今各地城隍管理严格,阳间几乎无鬼修了,有也只是极其偏远的地方才会有一两只,蓉城自来阳气浓厚,根本不适合鬼,更不用说修炼了。
但代向谦由一个阳气充足的大男人,变成虚弱不堪阳气瀛弱之人,显然,附他身子的必定是个较为厉害的鬼修。
张韵瑶伸出左掌,把代向谦身上的阴煞之气给收了,被鬼上过身的人体内会残留不少阴煞之气,这些阴煞之气是极为伤身子的,少则半年,重则三年会霉运连连,身体各种不适。
而刚才还有阴魂吸收代向谦身上微弱的阳气,使得代向谦的身体状况越不妙了。
把代向谦身上的阴煞之气收走后,代向谦身上的阳刚之气果然就略微好转起来。
凌阳用嘴呶了呶坐在床边的老者:“这个人好面熟。”
“是代向谦的老子,代浩然。”张韵瑶曾在省委大院见到过此人,曾经做到常务副的位置,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身上戾气也挺重的。”凌阳说,“甚至还有不少灰青之气。”这是失去了国家大气运蔽护后,就被一切牛鬼蛇神缠住的征兆。
“活该。自己做过的孽,就自己承担吧。”张韵瑶并不同情,要不是因为职责所在,她刚才真想任这些阴魂吸收掉这对父子身上的阳气。
那些阴魂只是普通阴魂,只靠一股怨气支撑着魂魄不消散,平时就靠吸收病弱之人身上的阳气支撑体能。代向谦父子刚好被这帮阴魂瞧中,又还是生前与他们有过节的,如果张韵瑶再来迟一步,不说代向谦,就是代浩然也要躺在医院里了。
凌阳观察了代向谦的气色,神识在其身上扫了遍,说:“是被拥有神职的鬼修上过身。”拥有神职身份的鬼,与阳间拥有官员身份的人一样,不管做什么事,都习惯性地盖上自己的印章,表明这件事是自己拍板做主的。
张韵瑶的神职也在代向谦身上扫了几下,说:“居然是阳间纠察司里的神职干的。”
目光却看着凌阳,“这可得由你出马了。”
凌阳挑眉:“你是阴司,地位在纠察司之上。你为何不管?”
张韵瑶说:“阴司虽在纠察司之上,可纠察司并不受我节制。”这就好比,她相当于阳间庙堂机构的二号人物,但在权利上,还不若阳间的二把手,只属于辅官。国城隍才是阳间阴神中最高神职。张韵瑶是地位仅次于国城隍的阴司,也是三司之,地位也高于纠察司。但与纠察司更多的还是同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