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丽被孟海琴凄厉的声音拉回了一丝理智,手忙脚乱地翻出旅行包,翻出女人曾用过的带血的卫生巾,人手一个,恶狠狠地道:“拿着,谁要是敢上来,就盖到他脸上。”又翻出了装黑狗血和鸡血的瓶子,符纸,玩具手枪,用朱砂浸泡过的子弹也上了膛。
这时候,阴兵们已围了上来,对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那阴森笑容,响在整个山谷,惹来阵阵回音,再配合着绿惨惨的灯,渗人的黑夜,越能催出人类最原始的恐惧。
“你们快走,快走。”孟海琴绝望地喊着,朝凌阳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若有幸逃得生天,千万别忘了我的嘱托。”
忽然,一个身形高大眼睛深遂一张满是络腮胡子脸的阴将,大步来到孟海琴身边,抓着孟海琴的头,另一只手狠狠掴得孟海琴,“贱人,居然敢吃里扒外,背叛老子。”
孟海琴被打得跌入泥泞的石地上,原本梳得齐整的头也乱了,披散在肩上脸上,孟海琴捂着脸从地上爬起身,半边脸立马乌青抹黑。
孟海琴却扑向摩格,双手死死地抱着摩格的腿,对凌阳等人叫道:“你们快走,摩格最怕人吐口水,和女人用的卫生巾,你们赶紧朝吐他口水。”
这时候,展少鸣等人已人手一张卫生巾,倒也略略定了心神,赶紧朝摩格吐口水,摩格果然后退几步,更是恨极了孟海琴,恶狠狠踢了她一脚,嘶吼着:“把这贱鬼打入大狱,等老子空了再好好收拾她。妈的……贱鬼!”摩格恨极孟海琴,再一脚踹过去,孟海琴凄厉惨叫一声,身子飞出去老远。
“住手。”张韵瑶实在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冷冷看着摩格:“摩格,你一个大男子汉,居然欺负一个女鬼,可真是威风呀。”
摩格嘿嘿一笑:“这贱鬼不知好歹,哟哟,小美人,长得可真让爷爷心疼,跟爷爷走,爷爷免你受那皮肉之苦,并保你吃香喝辣,如何?”
张韵瑶昂着下巴:“若是我不答应呢?”
摩格嘿嘿阴笑:“若是不从,就与他们一起抽筋剥皮,挖眼割鼻、掏心挖肺,血肉被炼化,灵魂被祭炼。看到我这把刀没?”
摩格举起手上那把阴气森森的刀,这把刀在夜色下,也是锋利摄人,散阴森寒气。
“爷爷这把刀,就是用无数人类的血肉和怨魂祭炼而成,祭炼的怨魂越多,刀的威力越强悍。”
如此血腥残忍,张佳丽等人吓得魂魄都快飞了。他们躲在凌阳身后,牙齿咬得咯咯响。
张韵瑶却冷笑一声:“你如此残忍,这可是有违阴间律法的。你们城隍大人就不管了吗?”
摩格仰天大笑:“此乃阳间,我乃阳间城隍殿御林军,只归城隍主管,城隍大人向来不过问的。”
“胡说。”张韵瑶厉斥,“城隍大人向来雷厉风行,疾恶如仇,如何会不管?定是你这贼子阴逢阳违,背着城隍大人尽干缺德事。”
“那又怎样?城隍大人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那又如何?我与城隍大人乃亲戚,城隍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问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