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尽管顾卿离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得离开，项璃夜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连最后的拥抱都不肯给她，这让她很难过，但想想也是，这应该是项璃夜的底线吧。

她能和项璃夜一起跨年已经很好了。

等顾卿离离开后，项璃夜却是一个人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去。

管家走到项璃夜的身后轻轻叹了一声口气，“少爷，您这是何必呢？我看那个小姑娘很喜欢你。”

“平伯，你知道的。”项璃夜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在您的身边。”

“你以为谁都可以吗？”项璃夜走出光线的盲区，随即脸色就变得明亮起来，但他看向平伯的眼神却略带冰冷。

“我觉得她可以，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虽然平伯只和顾卿离接触了几次，但是他觉得顾卿离很好，很适合少爷，因为她能让少爷笑，能让少爷牵挂。

“她不可以。”项璃夜摇摇头。

平伯虽然奇怪为什么项璃夜这么说，但还是什么都没问，虽然项璃夜才十七岁，但是做事很有分寸，也有自己的理由，他只是一个管家，负责照顾项璃夜的起居，不适合问太多。

“少爷，老爷夫人打来电话了，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

“少爷，其实他们很想你的，下次，接一下电话吧。”

项璃夜的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直接走向自己的卧室。

真的想我吗？

是不是真的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平伯看着项璃夜的背影摇了摇头，实在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项璃夜，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长大，但越来越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