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婉拒了康常在身边两个宫女的投诚,岚嬷嬷说是香盈机灵,倒也勉强可以留下来一用。
往常身边伺候的就是维娜、岚嬷嬷等人,其余宝月楼纵使多了一两个宫女,照常来说对容嫔日子没什么影响。
可伊帕尔罕还是不愿意,不是她不喜欢机灵的香盈。
她只是想要活的轻松一点,虽然那些阴暗不管她关不关注都在,但伊帕尔罕只要一想到康常在竟然丧心病狂的针扎了宫女出气。
她就止不住的汗毛战栗。
各自安好,对彼此来说未尝不是更好的安排。
容嫔吩咐岚嬷嬷厚厚的赏赐,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香盈和盈袖啦。
不过说来到是容嫔的好运气,此番饱受惊吓,最后还落水了。
就是乾隆爷都做好了容嫔又要病上一场的打算时,也就三副汤药下去,容嫔娘娘除了低落几天,又生龙活虎起来。
她后来跟乾隆爷认了个错,说是:“康常在虽然是有心误会,但说到底还是臣妾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若当时鼓起勇气,哪怕是将吴书来宣过来问问也就不会有后头的事啦,是不是?”
乾隆爷无奈,已经放弃了向伊帕尔罕传授点三从四德的打算。
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在京城的时候,皇后、令嫔都有孕,也没见你别扭闹得这么大,怎么往南边来了一回,水乡的温柔还半点没学到,脾气见长。”
伊帕尔罕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觉得再没见过比乾隆皇帝还不要脸的人。
三妻四妾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就是三观不正,像是乾隆爷放弃了劝容嫔贤惠一样;容嫔也彻底放弃了扭正乾隆爷那扭曲的观念。
只好以暴制暴,特强势的说:“那时候您不是还没有‘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答应了只陪着臣妾一个的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您怎么总是混为一谈?”
乾隆爷默……
除了份位的高低,就算是康常在真的怀孕了,到底是哪里与皇后、令嫔不同,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呢。
伊帕尔罕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皇上,确认了万岁爷脸上的纵容,才接着坦诚的说:“还好您没失言,不然臣妾真的都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您啦。当时红玉扯着臣妾再竹林子里逃生,那生死关头的时候,比起害怕,臣妾想起康常在怀孕,心都还是一抽抽的疼呢。”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妒妇,伊帕尔罕觉得还是慢慢和人家强调一下的好。
千万不要读她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眼下她只能守着南巡,守着宝月楼,已经是伊帕尔罕能贡献出来所有的极限啦。
像是刁蛮的小孩子,寒冬三月的闹着要吃西瓜。
不问节气,不问时令,仗着别人的疼爱就是一再的强调‘快点要给送过来’。
分明应该是面目可憎的,但奇怪的是乾隆爷在容嫔面前就是生不起半点的气来。
好在江南风景如画,倒是稍解了乾隆爷心里的烦闷。
点了点伊帕尔罕的鼻头,恨声的说:“是不是就叫准了朕拿你没法子,看把你能的,你呀……”
低头吃猪肉、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伊帕尔罕打小就明白。
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没赚到什么便宜,但比起被康常在来,伊帕尔罕还是庆幸的老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