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守崖的家伙,剩下的就是穆师兄为首。”
负刀弟子点点头,神色有些懒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何人攻我洞府?”
李牧显出身形,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忽然目光一凝,直直望向灰袍道人。
“真传弟子?”
灰袍道人眼神平淡,冷冷道:“眼力不错,看来你还没瞎,还认得这身灰袍!”
“哈!”
李牧轻笑一声:“当然认得,真传灰袍我岂能不识?不过穿在你的身上,倒是显得寒碜,平白糟蹋了一件大好衣袍!”
“小子,管好你的嘴巴!”
持剑弟子冷声道:“这里是铁松崖,不是外观!没有观规约束,便是卸你一条胳膊,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铁松崖怎么了?难道还是你家开的不成?有地契没?”
李牧扯扯嘴角,那持剑弟子大怒:“看来你的嘴巴还真的是不想要了!”
“穆越。”
负刀弟子忽然开口,原本略有懒散的神情变得凌厉起来,眯了眯眼,对李牧道:“你将我那不成器的兄长绑了起来,这次前来,我便是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
李牧神色古怪,反问道:“何为公道?公然索要炼气弟子的拂尘信物,灵石法宝,这便是所谓的公道?”
负剑弟子冷冷道:“何为公道?作为新入弟子,多多少少也要给我等一点好处,这铁松崖灵气稀薄,不靠你们的灵石,那靠什么修炼。”
“看来你没有摆正你的位置,何为公道,今日就让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李牧揉了揉眉心,道:“你这话有点嚣张啊,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看不看得起,凭实力说话。”
穆越冷笑一声:“我们知道你是炼气六重大圆满,可那又如何,在三峰之中,不入炼气七重,连蝼蚁都算不上,你以为炼气六重大圆满很强吗,井底之蛙!”
“现在跪下来,自断一条经脉,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一会就不是断一条经脉的事情了。”
摇摇头,李牧道:
“断我经脉?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了看手中的拂尘,李牧叹息一声,似乎很是为他们惋惜。
“还有这拂尘,想要,那就自己来拿吧!”
“拂尘不是主要的,若是我想离开,随时都能够离开。”
灰袍道人冷冷开口,他道:“我是真传弟子,与那守崖的家伙等级一样,他还不敢拦我。这一次,主要是给你一个教训,动我的手下,那就要付出代价。”
这道人冷然看着李牧,眉头微皱,道:“如此,穆越,这李牧就交给你了,不要杀了他,断他双手便是。”
他双手负在身后:“虽然纯阳观中有明文规定,不许弟子互相残杀,但这一臂,你尽管下手,若是日后出了事情,一力由我承担”
纯阳观中的不许弟子互相残杀这条规矩,着重点是“残”和“杀”。即断臂这种事情在弟子之中也是不被允许的,若是被上面知晓,下面的弟子要受到重罚,最常见的是一臂换一臂,再打入寒天洞中三月,饮雪卧冰。
李牧眼神冷了下来,这灰袍道人如此凶残,看来是有所依仗,不过那又如何,在这纯阳观中,只要六老和二祖还在世一天,就没有人敢在观中以老欺小。
敢这么做的都已经被二祖给打断经脉,扔到三千雪山之中了
一下子,李牧就明白了,这灰袍道人是要拿自己收买人心,好让一些境界低下的弟子追随他,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必须要有一个立威的人。
至于拂尘,不过是个幌子。
“拿我立威?不知道是谁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