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默斯哪有功夫在对讲机里回话,赶紧大喊:“go!”
门外的特警在这个声音后一窝蜂的开始往里冲,当冲进去的人把死尸手里的枪踢开、其余人占据了厨房和厕所,一句句‘sa’在304这间屋子里回荡,汉默斯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时,他整个人坐倒在墙角,放开枪的双手用力扯下防毒面具,那张脸上的汗水已经让整张脸在阳光下开始反光,汉默斯的紧张,一览无余。
“汉,你没事吧?”
“汉??”
同伴们围了过来,其他人在周围警戒,而汉默斯摇了摇头,拎着枪慢慢站了起来,‘嘶’,他站起来的第一件事是用力的吸着鼻涕、并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这一天,是汉默斯成为特警一年多以来的第一次任务,也是第一次在执行任务中开枪杀人,同时,还是第一次在枪口下体会即将到来的死亡。
进入特别行动局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汉默斯总是喜欢问关系好的同事:“你们是怎么在任务中抛下生死,哪怕明知道前面危险还要冒着生命去执行任务的?”
他得到的答案总是:“呃……小伙子,这个世界上的学习分两种,一种是老师能教你的,一种是老师不能教你的,你的问题属于第二种,相信我,等任务中真的碰到了类似情况,你一定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现在,汉默斯知道了,假如他在开枪之前就看见了从厕所里走出来的那个家伙,他还是会干掉厨房里的那个,然后,安心的死在第二个墨西哥人枪口下,为什么这么做?简单的理由是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好,门外的人听见枪声总会进来救人;复杂的理由是……
汉默斯在走出这个房间的一刻忽然现自己根本解释不出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当时根本没有时间给他考虑,而他,就是这么做了,仅此而已。
比利和皮亚尼奇凑了过来,他们俩没人伸手在汉默斯的肩头锤了一下,这代表着一条命,他们欠汉默斯一条命。
“私r,304室已经被清空,房间内两名墨西哥人全部被击毙,没有伤亡,重复,没有伤亡。”
周末笑了。
他拿着对讲机抬起头看向马修的那一刻,总算表现出了平常的样子:“副局长先生,开胃酒、前菜都上好了,马上就能上主菜。”
马修在周末露出笑容的时候严肃的转过身看向三楼,回应着说道:“我倒要看看我的餐盘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
“巡警、医护人员,马上去三楼解救伤员,4号狙击手负责307室客厅,你有自主开枪权,任何人想要伤害人质立刻击毙!”
“sat,停止进攻,停止进攻!你们要做的就是掩护其他人抢救伤员,听清了么?”
周末迅速下达了一连串指令后,冲着身前的副局长说道:“私r,我们的谈判专家呢?”
此时,楼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周末!”
“我知道你在楼下!!”
“如果你不希望警方继续增加伤亡,最好自己上来,一个人,不许带枪!”
嘹亮的嗓音传了过来,这让周末想起了在国内时认识的几个嗓门极大的女人,就是那种好好说话都像是要跟谁吵架似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