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骂一句我听听。”秦风手持铁锨,冷冷地看着白俊山,浑身散出滔天的杀气,白俊山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他几乎踹不过气来。
“天杀的,你这个刽子手,抓走了我大儿子,还要活劈了我小儿子,你到底是人是鬼?老婆子跟你拼了。”白文山的老娘从人群中冲出来,仿佛一只受伤护犊子的母兽向秦风冲了过来。
对付青壮年秦风有的是办法,直接撂倒,简单粗暴,哪怕是对付泼妇,秦风也不会心慈手软,但对付土埋半截子的老太太,秦风还真是没招,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一个闹不好搞出人命,或者弄个残废,那还真是不好收场。
面对此情此景,秦风急中生智,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老太太扑了个空,一屁股坐在地上,白俊山躲过一劫,从地上捡起半截子锄头,招呼着众人追赶上去。
秦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村子里,看到一处低矮的沙土房,一个箭步跳上去,从房顶上往前跑,接连跳上几户人家的房屋,专门找房屋较高的地方跑。村民们可没秦风这么灵活,手里抄着家伙在后面紧追不舍,有人从地上捡起石头和砖头,抽冷子往秦风身上招呼,有几块石头砸中了秦风后背,疼得呲牙咧嘴,可也顾不上疼痛,只求迅速逃出包围圈。
有村民从家里翻出火药枪,前后围追堵截,瞅准秦风就开始放枪。砰的一声巨响,火药枪打出一大片铁砂,有几颗铁砂打进了秦风的肉里,疼得他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
这一枪把秦风的真火给打出来了,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那个拿火药枪的村民,砰的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擦着这家伙的头顶飞了过去,吓得这家伙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脑袋,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子弹要是再往下一公分,脑袋就被轰开了。
在房顶上几个腾挪,秦风往村口看了一眼,看到两辆特警的防爆车开了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支援的队伍来了,这回再也不怕这群刁民了,于是改变方向,从房顶上往村口跑去。
村民们仍然不时用石块偷袭秦风,但秦风吃过亏之后学聪明了,在房顶上闪转腾挪,动作轻盈飘忽,村民偷袭失效,只能干瞪眼,在房屋下面围追堵截。
跑到村口,李红等人已经把白文山等人押上了防爆车。秦风知道大功告成,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几个健步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奔跑而去,身后呼啦啦跟上来一大群村民,抄着家伙围追堵截。秦风拎着铁锨边打边撤,好不容易来到停车的地方,迅速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在村民围堵上来之前,果断开车狂奔而去。
白俊山带着村民追上来时,只看到四辆车已经狂奔而去,一路烟尘,望着远去的车辆跺着脚破口大骂,转过身对村民们喊道:“他妈的,公安局太欺负人了,大家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集合起来,我们去市公安局要人。只要他们一天不放人,我们就围堵公安局一天,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有讲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