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梁定天气得脸色紫,“你不知道!你就这么恨我,恨梁家,一定要把梁家折腾得身败名裂,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恨你,恨梁家?”舒语默高声反问。
梁定天双眼充血,气呼呼地,“上一辈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懂多少!你进了我的公司,就是我梁定天的外孙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都看不明白想不透,你就给我安生在学校读书,别跟着瞎掺和!”
“瞎掺和?我到梁科工作,做过一件不利于公司的事?我进公司,是因为我外婆留给了我股份,这是我的权利,不是你施舍的。”舒语默目光犀利,“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居然还要陪着你那没长大的孙子打打闹闹,让他的狗追我咬我?”
梁定天接不上话,哼了一声坐下,避重就轻地教训起不长进的外孙女,“狗已经被你打死了,你的气还没出够,还要折腾到法院去,让人看咱们的笑话?!这个公司,现在是我当家,过几年得靠着你大舅舅,再过二十几年,就得靠着你表哥,你现在跟他这么闹,一点好么!”
“不是我要闹,是梁奇原!”舒语默吼回去,“这些话,你该给他讲!”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梁奇原火急火燎地进来,后边跟着秃顶大肚子的律师江鑫。梁奇原看到舒语默,大吼一句,“舒语默,你个穷鬼,想钱想疯了是不是!”
门外的边蒗闪到舒语默身前,低头抬眼,冰冷地看着梁奇原。
梁奇原想起边蒗那惊世骇俗地一脚,吓得倒退两步,“你要干嘛,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么,给我出去!”
舒语默站出来,“该出去的是你!梁奇原,你有什么身份冲进这间办公室?”
梁定天喝茶平定情绪,江鑫在旁边装聋作哑。梁奇原讽刺地勾起嘴角,“什么身份?舒语默,你是不是傻了,这里是梁氏,是我家的企业,就凭我姓梁!我想站在哪儿,就站在哪儿!”
舒语默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脸面!董事长,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没有公事,我下去了。”
梁定天瞪了眼不争气的孙子,才看向舒语默,“下去吧。”
等舒语默带着边蒗走了,梁定天才问江鑫,“什么情况?”
“原告方已经提交的证据,足以证明原少恶意伤人,打赢不容易。我的建议是庭外和解。”江鑫小心地看着梁家祖孙同样便秘的脸。
“什么证据?”梁定天问道。
“原少在树林里的全程录像,有声音的;原少给狗看病的动物诊所的病历记录,包括安乐死记录;还有微博和朋友圈上,梁少晒出的两只狗凶猛捕食活物和只吃生肉的录像等资料。”江鑫将一条,梁奇原的气势就降一层,“还有,主高方的验伤报告。”
“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录像?!”梁奇原偷看着爷爷要杀人的脸色,小声嘀咕着,那破地方,怎么会有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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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蒗坐在沙上继续嗑瓜子,“那座山,是我们测验各种监控设备的地方,其中就包括可移动的野外红外可移动监控摄像机,所以,整座山上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舒语默惊讶地长大嘴巴,“任何一个角落?能自动捕捉活体动物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