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看于伯,于伯会意,对蓝怡摆摆手,叫她出去商量事情。蓝怡跟出去,于伯严肃着一张脸,问道,“今年旱情初现,姑娘可有打算?”
蓝怡摇摇头,“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细细了解,于伯,您老有什么主意?”
于伯摇头,“没有,但老奴知道,若是花溪没了水,此处便不可留。”
蓝怡被噎住,“花溪水不会断的。”
于伯却摇头,“老奴听闻,花溪上游离着远的几个村子,已经开始挖河道要引花溪水过去灌溉田地,若是他们引走了溪水,自然就没了。”
蓝怡心头慌跳,“这事儿您听谁说的,里正他们可知道?”
“应是不知吧,昨日我闲来无聊,顺着花溪向上追溯了几十里,偶然间现的。”于伯叹口气,幽幽道,“这样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拦不住的。”
蓝怡想到回来的路上见到的两村争水的场面,眉头蹙紧,“花溪自花家村出山,经周家村流入咱们村,再入山,是哪个村子打它的主意呢,离着花溪近的,难道是北山头村?”
于伯目露赞赏,“不错,就是他们。”
蓝怡站起身,“这可不行,我得去告诉里正叔,花溪水现在勉勉强强够三村用,再让他们分了去,浇灌农田都不够用的。”
说完,她快步走下山,直奔赵里正家而去。赵里正听了蓝怡的话,脸色凝重地去了村部院子,敲钟叫了几个村里的骨干商量片刻,召集了四个壮丁举着火把骑马出村,直奔周家村而去。北山头村在周家村的西北,他们要截水必定要从周家村上游截,这不是北沟村自己的事情,要跟周家村联合起来共同商量应对。
周卫极与无名先生从屋里出来时听了于伯的话,周卫极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回家牵马去追赵里正等人,花溪水不可断,按地理位置北山头村更接近清溪,他们就算要引水,也该从清溪挖渠才对,把主意打到花溪上,应是因为花溪下有只有周家村和北沟村两个村子,且两村最近因为北沟村要弄集市正闹着,他们想浑水摸鱼罢了。
“蓝怡,来,跟我说说蓝家的事情。”于伯去炒菜,无名先生招手唤蓝怡过去,刚听周卫极说了几句蓝如海的事,他觉得甚是奇怪,便让蓝怡详细将给他听。
除了拓跋孝直与自己的谈话,其他的事情蓝怡都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无名先生听后长叹一声,“蓝如海这几年变化确实大了些,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大道难容之事,蓝家危矣。之末与紫陌相交多年,我也曾见过他多次,没想到他竟是兆将军的儿子,文轩的亲舅舅。”
摆好饭菜的于伯问道,“桃之末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这些年下来老奴也未察觉他用的是假面。姑娘,你说如花和水秀跟着你回来了?”
“恩,桃大哥让他们两个跟着回来保护文轩。”蓝怡接过于伯递的筷子,右手食指叩桌致谢,“呵呵,如花还说,她那张脸也是假的呢,不过我看着不像。”
于伯眼中精光闪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