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东临国皇帝也不再问他,而是让人去打探消息,终于得知她被白虎令之主带走,至今无人能见她,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至于灵图师的宗家,其他三位令主虽在,对上白虎令之主,却不堪一击,只能等宗家那边的指示。
经此一事,宗家只怕人心不稳。
东临国皇帝想到很多,对即将到来的会议心里有了谋算。
其他人和东临国皇帝一样,十分关注宗家的事情。
白虎令之主遇害,十年坎坷,记忆全无,而宗家在这段期间,以为白虎令之主已经身亡,转而支持陷害白虎令之主的从者,让她以白虎令之主的身份前往青溪涧参加会议,此举虽然能理解,但却让人心寒。
白虎令之主随同巫族回来,在青溪涧谷前与宗家翻脸之事,众人都有耳闻,算是看足热闹,同时也想看看宗家会怎么选择。
最重要的是,白虎令之主展示出她的价值,只要脑子不坏的人,都不会舍弃她的,就看宗家要付出什么代价,迎回白虎令之主。
宗家与白虎令之主的斗争,便是其他人的机会,人人都想从宗家咬一口讨点好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迟萻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不过有蛮和影七在,倒是掌握得差不多,也对那些人的心态多少有些了解。
在蛮试探性地问一句时,迟萻朝他笑道:“我不打算回宗家。”
蛮愣了下,顿时大喜,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笑盈盈地道:“如果阿萻姑娘不介意的话,咱们天和城环境优美,阿萻姑娘想住多久都可以。”
虽说天和城的常住民只有巫族,从来不接纳其他族,但天巫的伴侣可不是其他人。
迟萻知他意思,微微笑了下。
相比蛮的高兴,影七却对此十分迟疑。
纵使早就有所猜测,知道迟萻不再回宗家时,她心里仍是失落,失落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担忧。
“大人,宗家除了明面上的十位长老外,秘境中潜修的灵图师不知凡几,只怕他们不会善摆甘休。”
“那就让他们来,来一个砍一个,来一两个揍一双。”迟萻拍着桌子说。
这话十分霸气,让跟着天巫过来的伊达等大巫瞪圆眼睛,然后脸上的笑容和蛮一样,止都止不住。
原本他们还担心这位是人族宗家的白虎令之主,他们天巫绝对不可能去给她当情人的,到时候怎么办?难不成就让她抛弃天巫?现在看来,她已经不屑白虎令之主这位置,必会随他们回巫族,这再好不过。
想到他们天巫能勾搭人族宗家实力最强的白虎令之主回巫族,众位大巫看向司昂的神情那叫一个崇拜,也只有他们的天巫大人,才能这么厉害,连宗家的令主都能勾走。
迎着一群下属崇拜眼神的司昂:“…………”
见司昂过来,影七纵使再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地退回暗处。
迟萻转头看他,问道:“回来啦,怎么样?”
司昂让其他人退下,将她搂到怀里,勾着她的下巴就吻上去,好一会儿才沙哑地道:“他们明里暗里地和我打探你呢。”说着,冷笑一声,“都以为你能成为剑师,是因为巫族的关系。”
迟萻有些无语。
这几天巫族的休息地十分热闹,很多人族的大势力特地来拜访。
迟萻那一战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令人动容,明明是一个灵图师,却突然变成剑师,而且剑术比之皇级剑师却不落下风,所以人人都对此不可思议,加上那天迟萻的自叙,都以为是天巫的手段。
天巫神秘莫测,能将人改造成这样,也有可能。
“那你怎么说?”迟萻好奇地问。
司昂冷笑一声,“他们若是想要变成两种力量双修,先种个灵毒死一死,就有可能变成你这样。”
迟萻:“…………”
这嘴巴真是够毒的,谁敢尝试?
哦,就算尝试,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天巫哪可能真的用身体给人再引灵毒?
想到这里,迟萻终于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糟糕,回来抱着她就咬。
看到她憋笑的模样,司昂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抱起,丢到床上就压过去。
直到夜深人静,迟萻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犹自不解恨地咬他一口,愤愤然地说:“明天就要开会,你给我克制点。”
下半身得到满足的男人十分好说话,他懒洋洋地应一声,眼波流转时,眼底的魅意邪气如魔,与一头披散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既清雅出尘又魔魅,难以界定他的存在。
迟萻吞咽口唾沫,不敢再看他,趴到他怀里,打一个哈欠,“青溪涧的人族会议,我不去了。”
司昂嗯一声,没说什么。
翌日,司昂带着其他巫族的大巫去人族开会,算是给人族面子。
天巫坐到其中,面对那些人族的各个代表,神色清冷沉凝,一双暗紫色的眼眸仿佛有万千星子洒落,斗转星移,让人看久了不禁头晕目眩,不敢与之对视。
封天涧作为人族的剑皇,能同他说几句话,问道:“天巫大人,不知白虎令之主可在?”
在场的宗家的代表忍不住看过来,心里都有些憋屈。明明那是宗家的令主,却和巫族厮混在一起,摆明着不回宗家,偏偏他们莫可奈何,只能让人看足笑话。
“她不会过来。”司昂淡淡地说。
封天涧听罢,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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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间内,只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一盏如豆的灯火,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几乎能将人逼疯。
一道结界之门打开,迟萻走进来,冷眼看着蜷缩在那里的人。
半晌,那人才迟钝地看过来,当看清楚迟萻的身影时,呆滞的眼睛瞬间露出光彩,怨恨地道:“你要将我折辱到什么时候?与其受你这般折辱,不如让我死个痛快!”
“那你就去死啊!我又没有绑着你的手脚。”
迟慕噎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迟萻拉来一张椅子,好整以瑕地看着她。
在她的目光下,迟慕终于明白,这个人已经不是昔日的白虎令之主,她没有记忆,不会再对自己怜惜,也不会心软。而这一切,却是当初自己造成的,如果没有封印她的记忆,她会记得自己,会对自己始终有一份养育之情。
没有作长辈的,会舍得将自己养大的孩子弄死。
但她什么都不记得,没有曾经的爱护之情,视她如陌生人。
迟萻看着她,现她面上露出懊恼的神色,心中了然,却不在意。
“说吧,那些鬼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