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笑得这么好看。

苏衍微微晃神。

心情不由得变得更好了起来，不过，美好的心情还没来得及保持多久，下一刻，笑意便僵硬在了嘴角，渐渐的凝固起来，仿佛是一座雕塑，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一丝丝的动弹一样的。

的确如此。

苏衍没有错过，唐月笙微笑的同时，眼底下的一闪而过的阴郁，仿佛，有着千千万万的仇恨的色彩，在她的心中一飘而过，叫人觉得格外的奔溃。

沉默了。

微微思索了一下，苏衍还是接着开口，“对了。”话语之间带了一丝丝的停顿的气息，“我在想，以前，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看得出来。

唐月笙的仇恨，似乎只针对自己一个人的。

“没有。”

唐月笙心下一跳，看向苏衍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更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唐月笙就是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在看向自己的时候，苏衍的眼神里面，似乎还带了一点儿穿模的气息。

一定是想多了……

微微收敛。

重生这个秘密，唐月笙是不打算外泄的，就连唐母，也从未提起过……

嗯哼。

对于其他的人，唐月笙只是单纯的不信任而已，可是，面对唐母的话，唐月笙的心中，更多的还是心疼。

毕竟，这个世界上，唯一从始至终都很无私的爱着自己的人，也只有唐母一个人而已了，上辈子的糟心事，让唐母听了，人家估计也只会无奈而已了，更多的，还会流眼泪，那样子的话，还不如自己藏好了，再努力一下，给唐母一个美好的生活……

“好吧。”

吸了一口气。

苏衍的心中越发的好奇，但也没有逼问。

这倒也算是个准确的决定。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分析，虽说，什么也不知道，可是苏衍唯一清楚的就是，唐月笙似乎对自己恨之入骨，唐月笙对自己也有着很大的戒备。

若是从前。

无论是遇见了什么人，但凡看见了人家的这副神情，苏衍都会很直接的将人给拦下来，追问一番。

如果追问没用的话，不是还有逼问吗？在苏衍看来，人家的心情不重要，可，要是有着一件心事困扰着自己，他可是会睡不着觉的……

殊不知，唐月笙最讨厌的，就是人家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无法自拔。

还是等等吧。

就不相信了。

若是，他能一直示好，慢慢的走进人家的心里，唐月笙应该就不会露出那副神情来了吧？

从长计议。

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苏衍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一旁的苏苏却是再一次忍耐不住了，翻了个白眼，随后，很迅速的扯了扯嘴角，仿佛是在逼问，但是更多的，其实也只是在叹息而已了，“我说，你们两个人，到底是在说什么东西啊。”

“当然了，我也不问的。”

“你们小夫妻之前的情趣，一定是不会告诉我的。”

语音落下，苏苏还顺带顽皮的吐舌头。

唐月笙：……

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