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是短暂的静寂,他忽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一声惊叫。
已经只剩了月白色的肚兜.......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锦被落在她身上,他并不看她,虚弱地爬到床畔,继续摇动床栏杆。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仰躺在床上,喘息着。
室内恢复了宁静,宁静之后还是静寂,静的有些心慌。
她蜷缩在角落,此时此刻,没有了清冷孤傲,没有了心伤仇恨,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不知所措的小狐狸,睁着一双迷人的眼睛呆愣愣的瞧着气喘吁吁的猎手。
缓了一会,他睁开眼睛,虚弱地笑笑:“你睡吧,我守夜。”
说着,吃力地坐起。
“你,好好躺下吧。”她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掀开幔帐,去捡拾地上自己的衣服。
才弯腰,被他拖回。
“你疯了吗?!”她忍不住低吼。
“如果不想被南宫雪看出我们是假夫妻,你就乖乖在被窝里待好!”他低吼,仰面躺下,似乎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忽热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刚刚房顶的那个人是南宫雪?!”
他微微点头:“你终于明白了,南宫雪双目失明,但是听力极好,若是他知道你我是假扮的夫妻,一定会引起朝野震动。”
她撇撇嘴,蜷缩在角落:“有那么严重吗?”
“不是你说的吗?这里的盲仆太不正常了,一个不正常的王爷在外面有个不正常的精舍,然后又有如此不正常的仆人,你能安心吗?”他闭上眼睛。
见他只穿了单薄的内衫,身子竟在颤抖,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究竟中了什么毒?看上去你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
略白的唇紧闭,他没有说话,不想说也没有力气再说。
见他瑟缩地蜷起身子,她将身子向外挪了挪,锦被落在他的肩上。
“谢谢。”他依旧紧闭双眼。
睁着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盯了他半晌,直到眼睛酸,他竟然生息皆无。
“哎,哎,南宫世修,你睡着了吗?”她轻声问。
回应她的只有窗外的习习夜风。
悄悄起身,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鼻翼。
其实,他只是太累了,正在试着自己调息,耳畔婉转关心,鼻翼间清香淡然,一缕长落在脸颊,几分意乱情迷。
“我还死不了。”
一句话,她如受惊的小狐狸,刺溜钻回墙角。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低声:“别动。”
她立刻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觉得自己脸颊上火烧火燎般的热。
他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她甚至僵直缩在床脚。
渐渐睡去。
鸡鸣鸟叫,她缓缓睁开眼睛,手臂一阵酸疼,才想抬起手臂,才转头,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慌乱起身,锦被滑下,他蓦然睁眼有倏然闭上。
幔帐外,小丫头嗤嗤浅笑:“王爷王妃,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