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萧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几次想要进新房见她,都被喜娘拦了出来。
她忽然想起萧雪枫的话,今夜,无论如何,缠住南宫雪。
难不成萧雪枫已经知道萧成皋的计划?
洞乐响起,按照风俗,喜娘也该出去了。
她悄悄塞在喜娘手里一锭金锞子:“请太子进来。”
喜娘会意,悄悄将萧玉推进去:“快点,我给你们看着门。”
从喜娘邪恶的眼神,她猜出了喜娘的心思,也顾不上许多,扑进萧玉的怀里,轻声娇啼:”哥哥,我舍不得你......”
手指快速在萧玉的手心写下两个字:皇后。
萧玉假意安慰几句,匆匆离开她的院子,直奔她所说的地点。
萧成皋的旨意,两军阵前,一切从简,虽有鼓乐,没有礼仪,喜酒都免了,只是将南宫雪从北院送到了她的屋子。
喜秤挑开大红盖头,南宫雪一袭红衣,青头白脸,英俊中几分儒雅,若不是曾经亲眼见他将手下化为一滩血水,她真的愿意相信他就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
洞房里,红烛喜庆,她缓步下了喜床,走到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前,素手提起酒壶,满满斟了两杯酒:“驸马,请满饮此杯。”
南宫雪似乎心事重重,一向爱慕她的他此时,全没有新婚的快乐幸福和喜庆。
被动接过酒盏,手凝滞半空。
“驸马有心事吗?”星眸冷冽,红唇轻扬,音色宛若黄莺,清脆动人。
可惜,南宫雪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真的不是做梦吗?”南宫雪喃喃自语。
“自然不是做梦。”娇柔的声音十分妩媚,空气中的香气突然浓烈。
她轻若鸿毛,摒住呼吸,看着只穿了一件粉色肚兜的女子跌坐在南宫雪的怀里,用她的红唇将下了蒙汗药的酒喂进南宫雪的口中。
“你不是墨离!”南宫雪突然推开怀里的女子,手忙脚乱中推翻了一桌的美酒佳肴。
她脚步轻盈,星眸泛光,飘到南宫雪的身后,轻声,几分娇嗔几分抱怨:“王爷,我不是墨离是谁?”
南宫雪空洞的眼神凝视空中,烛光下青白的面色茫然,转身,面对她,修长的手在半空:“你,你,屋子里还有谁?”
她咯咯一笑:“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洞房之中,自然只有你我夫妻二人了。”
星眸转动,示意女子上前。
女子偎入南宫雪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喂他喝下第二口酒。
苏荷沉水香夹杂着浓烈的薰衣草香。
南宫雪情知自己上当了,推开怀中的女子:“你不是萧墨离!不是!”
脚步虚浮,药力作,南宫雪的手在空气中挥舞。
她和女子的脊背紧紧贴着墙壁,翦水秋瞳紧紧盯着南宫雪。
她和她都见识过他的武功,诡谲无常,两个人谁也没有把握能够胜过南宫雪。
南宫雪晃悠了一会儿,倒在地上。
女子长舒了一口气,才想上前,被她一把拉住,摇头都不敢十分用力。
女子会意,吐吐舌头,又过了一会儿,素手扣住梅花针,刺进南宫雪的睡穴。
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仅穿了肚兜的女子边披上衣服边单膝跪地:“梅九歌拜见少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