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郡主得福,郡主不在的这些日子,王妃和奴婢都好。”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王妃最近脸上长疮,红一块紫一块的,已经好久不敢见人了呢?”星眸斜睨绫罗。
绫罗脸色大变,叱声:“你少要胡说,王爷不在,我劝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否则传到王妃的耳朵里,有你的苦头吃。”
粉面掠过一丝浅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唉,既然你不想治好你家小姐,那我就走了,你家小姐什么脾性想必绫罗姑娘是最清楚不过的,若给她知道你将救治她的人拒之门外,只怕吃苦受罪的会另有其人。”
转身,她知道绫罗一定会叫住自己。
果然,才走了不到十步,绫罗色厉内荏:“你,郡主,回来。”
她自顾自向前走,绫罗本性太坏,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绿翘,你个死丫头见了我跑什么?!难道我是瘟神不成吗?”绫罗将一腔怒火悉数撒在绿翘身上。
她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脚步停住,也只是短暂的停顿。
清脆的耳光声夹着绿翘的嘶嘶声在身后,她强忍心中的气愤,继续缓步前行,提罗裙,抬腿就要迈过王府的门槛。
身后是绿翘撕心裂肺地哭喊:“绫罗姑娘饶命.....”
仰头,面对绿翘,她终究无法狠心。
绫罗咯咯笑了,笑着对她的背影说:“郡主想不想和奴婢打个赌,若郡主赢了,郡主是留是走悉听尊便,若郡主输了,就请和奴婢一起去给我家小姐看病。怎么样?”
她倏然转身,星眸射出两道寒光落在绫罗的脸上,绫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怎么赌?”
“赌她。”绫罗用手一指垂跪在地上的绿翘。
她的心被狠狠撞击了,此时的绿翘披头散,地上斑斑血迹,依旧有鼻血滴落,她却不敢反抗。
睚眦欲裂。
瞪视绫罗:“你想怎么赌?”
“我赌这个丫头,我在她身上扎一百根银针,她也不会骂她曾经的主子白霓裳,如果她骂了郡主赢,如果她不骂,奴婢赢。怎么样?好玩儿吧。”
她缓步走向绫罗,恨不得生撕了她,可是她还不想让她就这样死,那样太便宜这个丫头了.
“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本郡主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不知绫罗姑娘愿意不愿意赌呢?”
“什么?”绫罗不由自主后退。
“赌你的头上放一颗枣子,我用匕打落枣子,并扎在枣子的中心,若我做到就是赢了,若我失手就是输了,姑娘以为如何呢?”
绫罗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不不不,还是用绿翘做靶子好。”
“可惜本郡主只喜欢绫罗姑娘,这个丫头太脏了,我不喜欢。”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坚决。
脚步声响,她知道,他和冉泽回来了。
“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冉泽,你觉得呢?”南宫世修负手而立,站在梧桐树下。
绫罗顿时没有了适才的气焰,跪在地上求饶:“求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啊?”南宫世修俊面和悦。
冉泽扫了绿翘一眼,低声:“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大夫瞧瞧去。”
绿翘趔趄着退下。
星眸眸底闪过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