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之被白昶关在了家里。
一向沉稳,对爹爹唯命是从的白慕之,在知道自己的爱人嫁给了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后,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要救出她,带他远走高飞。
只是他没有爹爹的心狠手辣。
倒是南青云,因为白慕之这位大将军不在,他这个朗将就是一把手,还有一个他没有说出也无法出口的理由,那就是,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见他的王妃姐姐了。
青云来安秀宫的次数越来越多的的时候,她才真的相信了南阳的话。
头疼,避而不见,又不是长久之计,因为皇上会怀疑的。
想起皇上,她想起了自己正在研究的丹药。
“九歌,药膳做的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木豆正在试着。”
倏然坐起:“你说什么?什么是木豆试着呢?”
梅九歌跪下低声回了一句:“这药膳必须有人亲自试的,木豆说娘娘待他天高地厚之恩,他愿意。”
她也知道,罂粟之毒若想解,必须有人亲自尝试,可这十分危险,若戒不掉,这个人就算完了,正因为木豆是自己人,所以她才如此揪心吧。
前生,出了绿翘,别的丫头和奴才在她眼中如草芥一般,今生,她珍视每一个对自己真心的人,如自己的亲人。
轻叹:“白慕之呢,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回娘娘,白慕之被白昶关起来了,至于关在什么地方,奴婢还没有找到,据相府的人说,白将军和丞相吵了一架之后,就失踪了的。”梅九歌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堂堂玄门佐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她偏偏就找不到这个白慕之,一个武功还算可以的将军。
似乎看出梅九歌的心思,霓裳淡淡一笑:“丞相的手段你自然是没有见识过的,找不到也不奇怪,去吧。”
星眸落在墙壁上的画框,后面暗格内藏着当初飘雪仙子的用具。
或许,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夜晚,静谧安然。
然而看似美丽华贵的宫内,却掩藏着浑浊的暗流。
锦霞在夜风中飘摇,白云霓一身便衣,站在长乐宫的偏殿内,一个锦衣英俊的男子垂站在他身后。
半晌,白云霓轻声问:“真的是相爷的意思?”
锦衣男子点点头:“义父说娘娘若想长久留住皇上在身边,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白云霓点点头:“你去吧,本宫知道了。”
夜色垂垂,白云霓失神地凝视夜空,绫罗端着水盆跪在地上,其实,这样的累活儿,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宫女,只是,最近这个绫罗太过猖狂,她想小惩大诫罢了。
眸子落在绫罗的身上,淡淡的说:“抬起头来。”
绫罗讶然,不自觉抬头,今天的白云霓心事重重,似乎变了一个人:“绫罗,你今天多大了?”
“回娘娘,二十三岁了。”绫罗心中嘀咕,你管我多大呢?
悠悠一声轻叹:“是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娘娘。”绫罗大惊失色,手微颤,盆中的水险些洒了。
白云霓竟没有生气,亲手放下幔帐:“时间不早了,去春和宫送晚膳吧。”
面对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绫罗内心惴惴,举着面盆:“奴婢还是先服侍娘娘洗漱吧。”
“皇上的身体重要,让你去你就去。”白云霓的声音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