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转动,点手唤来红蝉,附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红蝉迟疑地看着她:“小姐,可以吗?”
“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办就是了,记住,告诉贤妃娘娘,是三天后的子时,见到皇上,才可以去长乐宫拜见西宫皇后娘娘。”
红蝉点点头,走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了她一个人,迅速换上夜行衣,揣上百宝囊,出了昭阳宫,直奔云萝宫。
此时的云萝宫内,只有赵修容一个人守着南宫世修。
一个倒挂金钩,见赵修容正在为南宫世修运功,她不由心中一动,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白昶的人,却么有想到,还是一个武功高手。
看来上次选妃,着实选了几个高人。
她却不知道,眼前的赵修容明着是白昶安插进宫的眼线,实则是他南宫世修安插在白昶身边的细作。
看南宫世修的情景,青云说的果然是真的,看来这个南宫世修是有心糟践自己,不过短短是三天,竟然形销骨立,两颊深陷,颧骨突出,和昔日那个英俊潇洒的南宫世修判若两人。
星眸氤氲,转身离开了云萝宫。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来到长乐宫,白云霓还没有起床,她在长乐宫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长乐宫侧门打开,小宫女屈身:“回禀娘娘,我家娘娘请娘娘进来。”
红蝉气急:“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难道就让我家皇后娘娘从这个角门进去不成?”
“皇后娘娘恕罪。”小宫女跪下,只是不肯开正门。
她一笑,止住红蝉,款步进了长乐宫,白云霓挺着肚子,斜倚在荷叶描金贵妃床上,斜睨她。
“几日不见,姐姐可安好?”她走过去。
“托妹妹的洪福,只要你不害我和这个孩子,就很好。”
她一笑:“姐姐是痛快人,妹妹也不藏着掖着了,姐姐真的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吗?”
白云霓长眉倒立,杏眼圆睁:“白霓裳,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存了什么心思进宫的,你只要不害皇上和我,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从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就是。”
情急之下的白云霓有些语无伦次。
她的脸色始终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星眸环视白云霓的贵妃床周围,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素手落在床头不远处的一个香囊:“姐姐,这香囊可是姐姐的?”
白云霓劈手夺过来:“这是太医院送来安胎的香囊,你若想要,明日本宫着人送过去就是。”
她冷冷一笑,再摘下一个香囊,撕开:“我还没有见过用麝香安胎的!”
白云霓狐疑地看着她,又瞧瞧地下散落的香料,冲着青萝喊了一句:“去太医院请徐太医。”
星眸掠过青萝的脸,冷冷地说:“徐太医给开的方子,会说自己的方子有错吗?红蝉,太医院请徐太医和刘太医一起到长乐宫来。”
凝视白云霓,她压低声音:“皇上有难,你若相信我,屏退左右。”
白云霓凝视她的星眸,不由自主地对青萝说:“你们都下去!”
“娘娘,奴婢奉旨保护娘娘安全,奴婢可以留下吗?”
不等白云霓说话,白霓裳冷冷一笑:“谁都可以留下,你不行!”
“奴婢只听西宫娘娘吩咐。”青萝微微仰起头。
“姐姐有了身孕果然脾性都好了,竟容得下人如此猖狂?”
白云霓原本就不喜欢青萝,立时沉下脸:“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你若真的忠心,叫绫罗过来伺候就是了。”
她送回绫罗,白云霓感激非常,可是,这个青萝却从中作梗,一定说绫罗是白霓裳派来的眼线,挡在宫外,不许绫罗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