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凝视徐太医:“你还不说是什么人找大人要的香囊吗?”
徐太医真的哭了:“回禀娘娘,臣真的不知道啊,三个月前,春和宫的灵儿姑娘说贤妃不舒服,要点麝香配药用的,是臣多嘴,就给娘娘用了这个香囊,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到了长乐宫的。”
白云霓的声音冰冷:“不知道吗?拖出去打死就是了!”
徐太医磕头如捣蒜:“两位娘娘饶命啊,真的不是臣做的!”
“姐姐稍安勿躁,妹妹想就是借徐太医一百个胆子,徐太医也不敢用皇嗣开玩笑。”
徐太医擦擦额头的冷汗,点头:“东宫娘娘开恩,这件事臣的确不知道。”
她俯身,盯着徐太医,轻声说:“以前的事情徐太医可以不知道,但是以后的事情,太医您必须知道了。”
徐太医怔忪地瞧着她。
直起身子,缓步围着徐太医转着圈儿,轻声说:“这香囊本宫适才察看了,麝香的量不大,显然只是有人试探,若本宫猜得不错,这个人还会找徐太医,徐太医可知道该怎么做吗?”
话音落,她刚好站在徐太医面前。
“回禀娘娘,若真有人还找臣,臣一定将这个人抓住,给皇后娘娘送来。”
她摇摇头:“你若抓不住呢?”
徐太医狐疑地瞧着她,等待她明示。、
“徐太医照方抓药就是,只是一件,悄悄跟着这个人,看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然后回本宫就是。”她盯着徐太医,寒光自星眸眸底掠过:“倘若你走漏了一点风声,本宫让你一家老小生不如死!”
“臣不敢,臣不敢。”徐太医磕头如捣蒜。
“下去吧。”她转身。
两太医倒行退出。
大殿内又是她们两个。
白云霓盯着她:“谢谢你,霓裳,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只要你对我的孩子好,我不会再和你过不去。”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见白云霓示弱,心底是一万个对不起。
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你现在该相信了吧?是国丈大人不想你生下这个孩子,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话,明天晚上,三更后,你躲在偏殿,我睡在你的内殿。”
她起身,准备离开。
“霓裳,你真的会帮我的,是吗?”白云霓的声音在颤抖,她能感觉到白云霓此时的惊惧和恐慌,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白云霓这样的无助和脆弱。
她有些不忍。
轻叹:“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她没有说保护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原本就不该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晨曦微露,她却吩咐红蝉谁也不见,倒头就睡。
一天一夜,是那么漫长,南宫世修依旧昏睡在云萝宫,奇怪的是,吏部尚书邢宇求见,南宫世修竟开口说不见。
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南宫世修。
是谁呢?
她想不通也不想想了。
夜幕终于降临,晚饭后,她将红蝉易容成自己的样子,一架滑竿,摇摇摆摆进了叶嫔的宫门。
而真正的她,却乔装成白云霓的样子,二更时候闪身进了白云霓的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