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摇摇头:“皇上只是说禁足,你见过哪朝哪代禁足的皇后还能随便召见大臣的吗?”
南阳昨天晚上进了昭阳宫,两个时辰之后才离开,邢宇知道,若不是皇上在昭阳宫内,南阳绝对不可能踏进昭阳宫半步。
邢飞燕也是聪明人,此时,冷静下来的她缓缓坐下,大眼睛若有所思:“爹爹的意思是皇上和白霓裳在演戏?白家已经完了,爹爹究竟还在担心什么?”
邢宇也坐下,冷冷一笑:“你真的以为白昶死了吗?”
邢飞燕大惊,抬头看着爹爹:“爹爹的意思是白昶根本就没有死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没有见到白昶尸体的时候,我是不会相信他死了的。”邢宇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这些年,白昶压的他抬不起头来,人前人后没有少给他这个尚书脸色看,他忍了这么久,自然不会功亏一篑。
“女儿,你进宫的时候爹爹就嘱咐过,咱们的目的是推到白家,爹爹保你坐上皇后娘娘的位子,所以,你一定要忍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知道吗?”
邢飞燕点点头:“女儿谨记爹爹的教导,爹爹,白霓裳那儿我该怎么办?难道大郎的手就这样白白的没有了吗?”
“只要命还在,就还有希望,至于白霓裳那儿,明天午后,你无问候一下,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邢飞燕一百个不乐意,却也知道爹爹说的都是为她好。
父女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邢飞燕眉头紧皱:“爹爹,您最近见过飞羽了吗?”
邢宇的脸上掠过深深的失望:“唉,这个丫头,只怕我们是指不上了。”
邢飞燕点点头:“爹爹也察觉了吗?女儿上次询问关于南家那个孩子的来历,飞羽十分反感,爹爹,要不要?”
邢飞燕做了个杀的手势。
邢宇摇摇头:“毕竟是你妹妹,再看看吧。”
这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美艳,邢宇早就打算好了的,一个嫁给皇上,一个嫁给第一将军,将来,他刑家必定会超越白家,从此扬眉吐气,去不想这个小女儿对权利毫无兴趣,如今和南阳如胶似漆。
竟忘记了当初嫁入大将军府的目的,好在他另有准备。
“飞燕,你妹妹那儿不要急着动手。”走到殿门前,邢宇再次嘱咐大女儿。
邢飞燕嘴里答应着:“是,我就知道爹爹偏心。”
父女两个,竟谁也没有察觉屋脊上有一个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邢宇前脚才出宫门,一个人影闪进了上书房内。
“臣叩见皇上。”
“坐吧。”南宫世修指指身边的锦绣墩儿。
南阳起身,坐下:“谢皇上赐坐。”
“怎么样?”
“和皇上想的一样,邢宇果然是幕后主使,邢,修媛娘娘是邢宇派在皇上身边的眼线,他们的目的是皇后之位和邢家门楣的荣耀,至于其它,臣还没有查到。”
南宫世修依旧写着什么,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邢飞羽呢?”
南阳再次跪下:“回禀皇上,邢宇让飞羽嫁给臣也是为了盯着臣,只是飞羽不听他的指挥,修媛娘娘已经对飞羽动了杀机。”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一开始南阳就知道飞羽是邢宇的细作,也知道政治联姻,不过是皇上为了抑制白家的权力,拉拢邢家。
然而朝夕相对,他却知道飞羽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与邢家的筹谋并无关系。
却怎么能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