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叩:“娘娘,邢大人公证是最合适的人选,臣去去就来。”
邢飞燕的脸色十分难看,盯着南宫世修:“皇上,深夜召邢大人进宫,恐怕多有不便吧。”
“朕从来没有把邢大人当做外臣来看,不知修媛所说的不妥又是什么?”他斜睨邢飞燕。
小德子跑过来,见皇上站着,瞪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还不给皇上搬软椅过来!”
他坐下,黑眸凝视紧闭的宫门。
一炷香之后,邢飞燕忽然一笑:“既然皇上不想让臣妾看,臣妾不看就是了,臣妾告辞。”
他抓住她的手腕,黑眸泛着冷,俊脸闪过痞痞的一笑:“急什么?邢秀媛想看什么,朕都会让你看,特别是现在,”黑眸掠过昭阳宫院内琉璃檐下的八角琉璃灯淡紫的光芒:“而且朕现在也很想知道,她究竟在不在这个院子里,我们打个赌可好?”
邢飞燕心跳加速,她不能面对他的俊脸,她的大脑会停止运转,明明想抗拒,却冒出一句:“赌什么?”
“是啊,赌什么好呢?”他松开手,向后靠,好看的手指纠缠。
黑眸斜睨邢飞燕呆呆的脸,神色慵懒:“朕知道你一直想要的皇后的位子,那么朕就答应你,一会儿推开那扇门之后,朕见不到白霓裳,你就是大羲的皇后娘娘,而且可以垂帘听政,还有你,”
他指着被叫做秀儿的宫女:“你如果愿意做妃嫔,朕可以封你做妃嫔,你若不愿意,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似乎全没有察觉邢飞燕脸上掠过的不满和冷酷,眉梢一挑:“怎么样?这个赌注修媛还满意吗?”
邢飞燕终于清醒了些:“臣妾的父亲一直教导臣妾,有所得必有所失,赌注越大风险越大,但不知若臣妾输了,皇上要怎么惩罚臣妾。”
南宫世修一笑:“修媛果然聪慧,怎么惩罚吗?若你输了,你依旧是朕的修媛,你父亲也依旧是大羲的尚书,只是,”
南宫世修大手掠过邢飞燕滑腻的小手,啧啧赞道:“只是朕会把这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做成腌菜,赏给邢府做中秋菜。”
任是邢飞燕再怎么冷酷残忍,也不由心中哆嗦了一下,手本能抽出。
“邢大人到。”
黑眸冷笑,突然站起,附在邢飞燕的耳边,吹了一口冷气:“怎么样?只怕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大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站在邢宇面前,接受他的叩拜。
“不知皇上深夜召臣进宫,有何要事?”邢宇跪在地下。
他看也不看邢宇,转向邢飞燕:“修媛说吧。”
邢飞燕垂沉默,见南宫世修现在的样子,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十分把握。
“南阳,你替修媛说。”他坐下。
南阳躬身:“是。”
随即将邢秀媛夜访昭阳宫,怀疑皇后娘娘禁足期间私自离宫一事说了一遍。
“南阳,去叫门!”不给邢宇和邢飞燕商量和后悔的余地,他一声冷喝。
昭阳宫宫门大开。
院内,灯笼高照,红蝉跪在台阶下:“臣妾恭迎圣驾,恭迎修媛娘娘。”
“平身,皇后呢?”
红蝉无语,叩有声。
“开门!”他低喝。
秋风瑟瑟,大羲的夜已见微凉。
即便凉风习习,冷汗贴着邢秀媛的脊背淌下。
秀儿站在她身后,压低声音:“娘娘安心,奴婢今天亲耳听见木豆和红蝉说的,若皇后娘娘再不回来,皇上若有个闪失,只怕大羲百姓就要遭受战火涂炭。”
“你确定吗?你已经三天没有看见白霓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