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秋末时节,孤叶凋零,寒气悄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冬至了。
卯时,熟睡中的段冕忽然被人叫醒。
醒来后才感觉头痛欲裂,他睡意惺忪的睁开双眼,不由一乍。
床边,一到深夜悄然站着,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来,却只勾勒出一道轮廓,看不清楚脸。
不过这人只需看身型段冕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三叔,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做什么?”段冕无奈的说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起来,干正事了!”床边,翟三千说着便直接掀开了段冕的被子。
透骨的寒意涌来,段冕冷不丁一个哆嗦,皱着眉惨叫:“三叔,今天就算了吧,我现在感觉脑袋都快炸开了。”
他现在的状态虽然糟糕透了,但是脑子还算清楚,听到翟三千说的正事他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翟三千转过身,拉长了语气:“欲成大事,仅有天赋是不够的,更需风雨无阻的持之以恒,这样方有一线机会,所以自古以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寥寥无几,因为大多数人都无法克服自己的惰性,而若是无法克服这种惰性的话,必将沦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介庸人!”
话音落下,段冕翻身坐起,咬着牙,迅速穿好衣服。
翟三千满意的笑了笑。
很快,二人悄然离开了悬壶白居,卯时的街道清冷寂寥,描写段弈的处境。
段冕没有猜错,翟三千径直带他来到了袁惜逢的矿场后那片林子边上的瀑布面前,一路上他带着段冕像是两只狸猫般灵活的穿梭在黑暗中,哪怕那矿场上的武丁们热火朝天的开着矿,但却依旧没人发觉。
“呕……”
刚到瀑布边上停下,段冕忍不住吐了出来,本来已经酒精上头,现在又被翟三千拽着跑来跑去,体内早已翻江倒海了。
“这酒量以后还得练练,要不怎么配做我的徒弟?”翟三千道。
段冕却是全然没有心思听他开玩笑。
“好了,让我来看看你的体质如何吧!”翟三千伸出手搭在了段冕的肩膀上。
一瞬间,风停了,水声消失了,林子里的树叶也停止了摇晃,段冕如同石化一般定格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弯腰呕吐的动作。
翟三千在此同时也闭上了双眼,仿佛在细细的感受着什么。
半晌后,翟三千猛的睁开双眼:“怎么可能?”
他的意识刚想要探入段冕的体质,忽然一道翠绿色的光芒闪过,紧接着就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将它轰了出来,那股力量庞大无比,翟三千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在那股力量的面前竟然不值一提,如蚍蜉撼树般渺小不堪。
翟三千紧蹙着眉头,随即一咬牙,又闭上了双眼,意识再度探入段冕。
就在此刻,段冕的胸口猛的亮起一道翠绿色的光芒,那道光芒形成了一个尖锐的锥形,直接刺向翟三千的胸膛。
翟三千立即睁开双眼,反应迅速,立即闪到了一边,翠绿色的锥形光芒激射向远处的高山,砸出了一个深深的痕迹。
翟三千脸色剧变。
这时,风声继续,水声依旧,林子里的树也开始摇晃起来,段冕也恢复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翟三千:“三叔,刚才这是怎么了?”
翟三千尴尬的挥了挥手:“没事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