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是什么情况,村里人也知道。既然来了,也只得厚着脸皮求媗妹妹了。”
“看姐姐说什么话,我们也是极投缘的。姐姐有什么话就尽管吩咐吧,妹妹但凡能帮的到的绝不辜负。”
香桃这才打开包袱让司徒媗看,里面是一些绣花的手绢子,红黄蓝相间的一丈布,经过刺绣的头巾等等。
“呀!这帕子绣的真好看!”司徒媗拿起那绣着燕子春归的手绢赞叹道。
她前世尽被嫡母逼着纺织了,哪里有空学刺绣。本来刺绣女工是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每个女子都要学的。她嫡母厌恶她,故意要把她养成什么都不会的蠢物。而且那纺织也是农家妇女才做的伙计,谁知道她嫡母的恶意被她变成了吃饭的本事。
“刚还说让姐姐教我刺绣,姐姐就拿这么好看的东西来羞臊我。”司徒媗开玩笑道。
“我哪里敢啊。”香桃差点儿当了真。
“我知道了妹妹的意思了,你放心,你爹那边我去说去!”司徒媗跟她说。
“什么?你去跟我爹说?”香桃大吃一惊。虽说司徒媗年龄尚小,对这男女之防上还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但是让一个尚在闺中的女子去说服一个陌生的中年大汉,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我认识你爹,去年秋天在我家花生地上。要不是你爹仗义执言,上前打了来财几拳,我爹还不知道要挨那来财多少巴掌呢。”司徒媗道。
“姐姐的东西先放下,我会让我爹去拿到集市上货卖的。放心吧,就说这布是我织的,花儿是我绣的。反正外人不知道我不会绣花儿。”司徒媗笑笑,到炕头枕头底下拿出一袋钱,大约有四五十钱的样子。
她交给香桃说:
“这些个钱你先拿去,等东西货卖了我再给你补上。”
香桃打开一看,忙说:
“哪就值这么多了,妹妹给我十几文就够了。”说着把钱还给司徒媗。
“这几个钱才多少啊,哪能全买下姐姐的东西。光是这刺绣的手帕遇到识货的,得是一百钱,况且还有布匹头巾呢。”司徒媗怕她不信又说道:
“姐姐也知道的,闺阁的东西是很难在世面上买到的。我这样说并不是拿姐姐打趣儿,只是想说越是难买的东西市价越高。”司徒媗又说了一大堆类似的话,香桃这儿才忐忑的收下了。
香桃出来也有一阵子了,怕她爹现了,便告辞要回去。
司徒媗说:
“姐姐先别忙着走,我添件儿外衣跟姐姐一起去。”虽说开了春,但天气还冷的很,她换了一个比较厚的衣服跟香桃出了门。
两个人手挽着手往香桃家走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乡邻。司徒媗大方的主动打招呼:
“婶子,这是打哪去呢?”
那乡邻道:“旁边嫂子家串门子呢。”说着还多瞅了香桃几眼,香桃急忙低下头。
等那个乡邻走远了,司徒媗对香桃说:
“姐姐怕跟我一起行走吗?”
香桃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回她道:
“媗妹妹你放心,既然我去找你,我就那些个人想法不一样。”
“那就是了,看就让她们看呗,说也由着她们说,我们不当回事就是了。”两人对视,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