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欢扶着吟欢几人朝着紫烟的偏殿走去。自从紫烟进宫太后将她交给吟欢之后,便一直没人再提及此事,吟欢不喜有外人骚扰,更何况,还是一个赢国的奸细,便将紫烟安排在另一处离正殿较远的偏殿。所幸她也算明白自己的身份,平时也鲜少前来打扰。
安德也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安排了几个宫人前去侍候着。
走到偏殿时,里面除去隐隐摇曳着的烛光之外,便寂静无声,宫人全都去无踪影。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升腾而起,她不想预感成真,虽然,他已经与她无关,可是,能不能不要再在她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再狠刺一刀?
夜行欢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吟欢渐渐变得冰凉的指尖,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想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传给她,“吟欢,若是你不舒服,我就先陪你回去吧?”
吟欢的手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腹部,这里传来阵阵的绞痛,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一天是皇后,在东宫里面生的事,就与我有关。”这种理由看起来这么苍白,可是,她的思绪已经混乱成一团。夜行欢和安德都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吟欢,看起来似乎风一吹就能倒,孱弱不堪。
屋子里,散落一地的衣衫,各种淫声秽语不绝于耳,每走一步,脚都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她全部的力气都像是压在了夜行欢的身上,但她仍然坚持着往里面走去,或许,她是想看他还能怎样伤她,或许,她是想让他再狠狠的伤她一次,直到自己再也无心可言。
“皇上……啊……你好坏……嗯……人家……都累了……”
“嗯?累?刚才是谁像个小妖精似的在朕的身上胡作非为嗯?若你不是处子之身,朕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他的粗吼,伴随着有节奏的暧昧之声,吟欢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下腹的疼痛更是重重的袭来。
“夜行欢。”吟欢抓住夜行欢的手,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仍觉得虚无飘渺,“既然人已经找到,我们走吧。”吟欢看了一眼安德,眼神空洞,淡淡的笑了笑,“你把安禄祁带进去,速回。”
夜行欢赶紧扶着吟欢走了两步,吟欢的腿一软,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热的气息,本想强行压下,最终还是喷了出来,夜行欢吓得脸色一变,将她一把抱起就往正殿飞身而去。
刚将吟欢放在床上,夜行欢这才现吟欢身下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素白色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骇人不已,“吟欢……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太医。”
吟欢伸手拉着夜行欢的衣角,气若游丝般的说道:“不要,带我走,带我走。”
“可是,你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不能离开这里。”夜行欢焦急的看着吟欢,她的心痛和绝望他都明白,可是,对他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她的身子和性命。
“不……如果你真当我是知己,是朋友,请你马上带我离开这里。”吟欢眼泪轻轻的滑出,但是眼神仍然空洞,像是已经透过夜行欢,飘向不知道是哪里。
谁能想象得出他心里的痛?夜行欢沉着眸子,将吟欢伸手往怀里一卷,走出殿门,纵身一跃,快速的消失于皇宫之中。有几个宫人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顶上飞过去,再抬头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夜行欢低头看着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吟欢,她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失去了知觉,他用指腹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你的心绝对不会白痛。”为了你,纵然是背负全天下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
“皇上,太后娘娘有旨,有要事请皇上速去安宁宫。”安禄祁与安德一起跪在门外,轻声唤着。
“滚,今日朕谁也不想见。”
话音里充斥着**不满的愤慨,安禄祁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安德则是冷冷的扬了扬唇,“全部给朕滚出去,滚。”说完,又是一阵放肆的轻笑,“小妖精,到朕的身上来,到你来服侍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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