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是紫烟说多了。”紫烟在低头瞬间不着痕迹的扫向太后,太后向来是最担心大擎的国运和皇上的江山,她在听了她说这些话时,又怎么可能不做出丝毫的反应?她现在的平静,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果然,在太后的眼里却透出一丝怒意,紫烟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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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有脸进宫来见哀家?”太后缓缓的走到苍承靖的面前,站定,见他一身素衣打扮,神情平静,不由嘲讽的掀了掀嘴角,冷声斥道:“哀家三番四次前去见你,要么就被你避之门外,要么,就对哀家虚以委蛇。哀家也一直当你是心存退出之意,又或许,是真的失了信心,没办法再上战场,可惜,你比哀家心里所想的,差之千里。”
“母后,是不是因为儿臣害烟妃受伤,你因此而生儿臣的气了?”苍承靖对于太后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是上前轻扶着她走到一旁坐下,太后手一扬,宫人全都退了下去,“母后,儿臣已经送来良药,定可保住烟妃的腿,你放心吧。”
“放心?哀家要如何放心?”太后冷冷一笑,“据烟妃所说,在你的书房里,入眼可见的全是兵书,你不是心存退意,你是另存野心。”
“母后,你误会了……”苍承靖急声解释。
“哀家也很想这只是一场误会,但是,你是哀家生的,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哀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的亲皇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他?大擎的江山若是没了,改名换姓,对你又有何好处?”
“错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皇兄,母后,至于原因,应该不需要儿臣来向你解释吧?”苍承靖终于不再演戏,他对着太后冷冷一笑,“但是,我更没想到的是,我的亲生母后,你居然可以无私到这种地步,将江山和皇位,交给别人所生的儿子。”
“你在胡说什么?皇上是哀家怀胎十月所生,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亲眼所见,这还能骗得了人?倒不如说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岂图图谋这大擎的江山,什么败仗,什么辞官,全是你的托词。”
“你错了。本王向来求胜心切,怎么可能故意败仗?只不过,既然皇上在你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好皇帝,这件事,自然应该由他出面对解决,你既然一心排斥夜行欢,不如,就让你的好皇儿亲自披甲上阵,一来,可让他再次立威,二来,可振军心。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了你太后,谎话说多了,也会有被人识破的一天。”说完,便拂袖而去。
太后身子一软,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靖王进宫,并且脸带怒意的离开,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紫烟的耳里,她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轻笑,从枕下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在嘴里,吞了下去。这群庸医,幸好她早有准备,若是要靠他们和苍承靖的药,这双腿别指望还能保得住。
“主子。”天朗一脸沮丧的走进屋来,对着夜行欢福了福身。
夜行欢转头看着他,微一挑眉,“还没找到天娇的下落么?”见天朗的神情,他微一垂眸,“或许上次是我对她太严厉了些。”
“天朗知道主子向来都将天娇当妹妹看,而我也已经多次给她说过,可是,她始终是听不进去,这次她会气成这样,也是因为心疼主子为了皇后娘娘,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所以才……”天朗微张了张双唇,最后,看着夜行欢,“主子,天朗知道身为属下不应该多言,但是,天朗真的很担心主子你会忘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重任。”
“我从未忘记过。”夜行欢冷冷的转头看着他,“我从记事起,就过着把头提在腰上的日子,腥风血雨,一路上都是你们陪我走过来的,现在我能够平静淡泊,反而还让你们都不乐意了么?”
“天朗不敢。”
夜行欢一连咳嗽,陌习正好提着药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叹一声,“外面到处都贴着通缉你的皇榜,悬赏已经由原来的五百两,变成了黄金千两,没想到你的命还颇值钱。”说着,陌习挑眉一笑,“若是皇帝知道你只剩下半条命了,还会不会出这么高的价钱?”
听了这话,天朗急忙抬头盯着陌习,一个箭步冲到陌习的面前,就差没抓他的衣领恐吓,“陌神医,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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