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宫里,紫烟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她布局了这么久,不可能会输给夏吟欢,绝对不可能,几个黑影一闪,天牢的狱卒纷纷倒地气绝,寒光一闪,大牢的门应声而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紫烟,她隐约只能看个大概,咬了咬牙,轻声说道:“是你?”
然后,紫烟便晕了过去,来人将手搭于她的额上,见她热,手轻轻一挥,所有人连同紫烟,转瞬消失于大牢之中,仿佛这些人从来没有来过。
……
安德已经将整个东宫翻了几个底朝天,仍然没能找到吟欢的踪迹,娘娘昨日出宫时说过,她要去给一个故友治病,这句话,骗骗别的宫人可以,可是如何能瞒得过他安德?娘娘来自赢国,身边更无可交心的挚友,除了萧剑与夜行欢之外,算他自己不识趣,也算一个进去,不过三个人而已。更何况,现在萧剑已经……
夜侍卫也不知去向,他急得恨不得把院子踩出几个坑来。
紫烟昨夜突然从牢里失踪,死了五个狱卒,还有两个身受重伤,至今也未苏醒,刺客手脚利落,而且对皇宫的布局了若指掌,否则,也不会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便从天牢里劫走一人。
他有种预感,娘娘近日来的失态,夜行欢的失踪,都有可能和这群刺客脱不了关系。
可是,娘娘在离宫之前吩咐过,没有她的手喻,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冷宫半步,娘娘是不想消息传出去,让有心人知道,还是怕惊扰到太后,在这一刻,他心乱如麻,已经不得而知。
虽然冷宫守卫严密,但是皇后失踪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于宫里传开,甚至有人在说,皇后所料这次皇上必败无疑,已经于先一步离开皇宫,以求安身立命。安德恨不得将这些人的嘴巴撕烂,可是,他却不能离开冷宫半步。
直到,太后驾临。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吧,安德,哀家听说皇后失踪,可是真有其事?”
安德垂头而立于旁,轻声说道:“太后娘娘,主子做事向来都极有分寸,此次离宫,若非是紧急事,必不会如此,宫里的流言蜚语,太后娘娘尽可一笑置之。”
“哀家知你护主心切,也深知吟欢的为人,萧剑一事尚未查个水落石出之前,她必不会离开皇宫。”说完,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哀家也不知道此次这样逼迫皇上是对还是错,但是,哀家也听说皇后将紫烟囚禁起来,严刑逼供,这事若是传了出去,皇室声誉将大大受损。皇上朝令夕改三度废后,已经于民间广为流传,若是在这个时候紫烟再深受其害,外面必会说皇上昏庸,任由皇后于后宫滥用私刑。”
“太后所言甚是。主子也并非一个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太后,烟妃已于昨夜被人连夜救走,刺客行动利落,杀了守卫五人,两个重伤,无一人看清刺客的真面目,只说一切都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被刺客得手。依奴才所见,这次的事,必定不简单。”安德说完,眉头紧紧的皱着,“奴才甚至担心,娘娘已经落于这引起贼人之手。”
太后神色一征,如今皇上出征,皇后失踪,偌大一个皇宫,便由她一人主事,在这个时候,她可不能自乱了阵脚。“安德,哀家刚刚收到靖王府的书函,说靖王大婚已经延后半年。这件事,大有蹊跷。哀家已经宣过靖王进宫,可却听来送信之人说,靖王妃身染重疾,靖王要筹备出征之事,稍后才能来见哀家……”
安德身子一紧,“太后,你的意思是……”
“这些事有这么多的巧合,绝非偶然,吟欢向来心善,她既坐上后位,便料定了要替皇上打理后宫,不出乱子,在这个时候她贸然抗旨出宫,必有大事生。你替哀家走一趟靖王府,以示哀家的慰问之意,无论如何,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你都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说完,转头看着莫离,“你替哀家拟旨,立刻宣平阳王回京。”
“是,太后。”
莫离神色如常,安德却是脸色一变,“太后……”
“哀家知你心意,在这个时候,已经轮不到哀家多想,哀家是唯恐京城会有大变故,不得不先做提防。也知你是担心平阳王进京一事若是传了出去,会对皇后有所危害。但是,安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当下的局面,哀家绝不能因为皇后一人,而置整个皇城上下于不顾。”太后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赶紧去吧,莫要再有所担误,哀家会候着你的消息,给你三日的时间找到皇后,否则,哀家便会自行做事。”
安德没敢再说话,跪在地上磕头称是。
这个平阳王本是皇上的堂兄,贤王之子,贤王于十年前曾经暗中积精兵,欲谋朝窜位,但此事被人现之的一,先皇便夺了贤王兵权,将他投闲置散。而平阳王十七岁时,曾经因在一战之中成名,是难得一见的将士之才。可是,因为有贤王的前车之鉴,皇上.将他安置于漠北一带,驻守大擎左翼要塞,虽然快马加鞭,离京城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可是却得未得传召,不得回京城的圣旨。
也由此,这十年来,平阳王虽说有封王之号,却从未回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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