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了?”
“皇上,臣妾不敢说。”说到这里,她像是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双臂,痛苦难安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悯。
“朕在这里,谁还敢再伤你半分,朕必取她的性命。”
听着苍凛尘安慰自家嫔妃的话,吟欢不由得嘴角泛起苦涩,这个她,指的便是她夏吟欢。“皇上。”紫烟轻轻的靠在苍凛尘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像个孩子似的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抬着秋水之眸静静的看着苍凛尘,“曾经有一度,臣妾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臣妾也没有想到皇后会是那样的人。
京城里的人都在说,靖王与夜行欢都对皇后动了心思,趁着皇上你有危难,便纷纷对你投以条件,以压君威。明地里,是想要争权夺势,实则暗地里,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在争风吃醋。所有人都在说,皇上你与靖王兄弟情深,何以会闹到像如今这般反目,其实,说到底,也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本来臣妾也是不信的,但是,看着靖王出事,皇后居然连夜出宫,而且两夜未回,民间的传闻越的激烈起来。臣妾只是好心去劝说皇后,就被她……”
紫烟因为哽咽,实在再难以说出话来,只是将头埋在苍凛尘的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
“靖王出过何事?”苍凛尘的话让哭泣中的紫烟微微一征,与她所想象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这个时候的皇上应该是盛怒的,何以会在这个时候关心靖王的死活?
她也来不及多想,便轻声泣道:“在皇上你走了之后,臣妾也找到了肖淑妃,原来,是皇后将她关起来了,为的,就是想要逼九门提督肖正恩带兵前去护靖王出城。因为朝中仍有许多忠心于皇上的人,皇后担心会对靖王不利,便逼肖正恩忤逆皇上。
后来,靖王于大婚前日失踪,此事虽说没有张扬,但其实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当晚,皇后出宫,一去便是两日,后来,靖王回府,便将婚事推迟了半年,说是要等到战事大胜。如果臣妾没有记错,靖王对这个靖王妃,其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上心。”
苍凛尘一征,“何意?”
“臣妾也是女人,一个男人对自己是不是有意,一眼便能瞧得出来,否则,臣妾也不会对皇上你思忆至此。靖王与靖王妃之间,全是虚情假意,想必,是为了让皇上你忘记靖王他曾经大胆到向皇后示爱之事。而至于靖王失踪这两日,民间也有人在传,其实是与皇后暗中私会,因为靖王见到娘娘在宫里受了委屈,便主动上前示好安慰,结果……结果……皇上,臣妾不敢再往下说了。”
“够了。”苍凛尘一声沉喝。
紫烟受到惊吓般的抬头,紧紧的看着他,而他的眸子里晦暗不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将双手负于身后,起身走到窗前。
“皇上。”一声沉闷的声音,紫烟从床上翻身下来跪在地上,苍凛尘转头看着她的模样,份外的惹人怜爱,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皇上,臣妾自知如此大逆不道是死罪,但是,臣妾也想冒死提醒皇上一句,切勿忘了夏吟欢的身份。赢国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因为臣妾住在东宫日子尚久,偶然间也会听皇后提及赢国之事,觉得她自己愧对赢国的百姓。
若是她对皇上是真心实意,臣妾也自当欢喜,可是她不是。臣妾也并非贪恋后位,只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坐上后位,母仪天下。她刻意隐瞒夜行欢的身份,又暗中相助靖王,此举种种,臣妾真的不相信她对皇上是一片真心。
至于她诬陷臣妾,也是因为臣妾之前确实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恨臣妾是应该的,但是臣妾真的不想皇上再受她蒙骗。”
紫烟说得情真意切,珠泪连连,吟欢秀眉微微一皱,要不是她是当事人,还真的会当她口里的皇后是个无恶不做的毒后。不由得勾唇一笑,这样的话,虽是肤浅,但是要骗本就对她心生怨怼的苍凛尘已经是绰绰有余。
果然,苍凛尘沉声说道:“她害得朕朝令夕改,为百姓所不耻,成为朝中大臣的笑柄,她向来在人前显示她的慈善,却以母后相逼朕再次立她为后,这样的女人,朕早就已经……算了,你先好好歇着。”上前将紫烟抱到床上,小心的扶着她躺好,“一切都会好的,有朕在,没人敢再欺负你半分。”
“皇上,夏吟欢不除,臣妾寝食难安。当日珍贵妃梦魇之事,臣妾犹记在心。虽说已经痊愈,但是,这种事,又怎么能轻易就放得下呢?夜行欢是夏吟欢一心要袒护的人,但是,他也是皇上你最大的威胁。就算此仗天偌我大擎,回去要面对的,还有夜行欢等人。他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等着皇上的吃败仗,便有机会窜谋夺位。”紫烟字字有力,句句正中苍凛尘的心底深处。
只听他一拳击于床沿之上,“好,既然她有母后撑腰,想要朕拿她没办法,那么,朕便让她看看,什么叫做一国之君。居然连身处冷宫之中都如此的不安分,朕如何再能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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