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妃正要动手,被迦鹿打断,便是止住了手中的动作。一只手空落落停在床边,吸了一口气,起身道:“茶本宫也不喝了,你好好照顾皇后娘娘吧,若是有需要来找本宫便是。”
“是,淑妃娘娘。”迦鹿俯身,便是看见肖淑妃未曾回头,就已经离开了宫中。
安德张罗着门口的人守着殿里,便是见他鼠头鼠脑从门口溜进来。
迦鹿见安德扬扬下巴,便起身走到了窗前,左右看了看,果然还是从窗户的缝儿中,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在朝着这里看。
“怎么样?”安德问了之后,便是见迦鹿点头。
只见他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也想不出来在东宫中,谁人会是为了吟欢这些小病,鬼鬼祟祟呢?那个脚上有问题的人,他已经打探了多时,但只有原来在侍奉虞贵太妃的吴天语公公才有这种跛脚的症状,而这个人已经在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啊!
“吱呀”一声之后,便是见门开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桃花穿着一身苏红色的棉袄,手中端着一盆子的炭,吃力放在地上。
“过来。”安德招呼了下,只见桃花也是瞅瞅门口,将门关上凑过来好奇道:“怎么了,安公公?”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在宫门口听墙根的人是谁?”安德记忆中总是有些印象的,却是看不清楚也想不出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桃花摇摇头,若有所思在想着那个人的容貌。
安德见桃花也是想不出来,抬手摆了摆,示意她下去。桃花忽然动了动手,瞪着眼睛看着安德,小声道:“安公公,你记不记得在东宫的后院,有一个看守着拆房的跛脚的老太监?”
安德一寻思,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但是太监已经有了四十好几岁的年纪,而且身子骨不好。再说了,那个偷听墙根的人,是一个腿脚利索的人,虽说是腿脚上有些别扭,但绝对不是一个跛子。
“记得是记得,可是他怎么了?”安德似乎记得,上次让夏毓婉去柴房里过夜,还是他看守着的。至今夏毓婉都是在柴房里,因为皇后的病一直拖着,也就没有人去赦免她。
桃花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左右看了看,凑到了吟欢的窗前,只见三人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子:“其实,我看见了那个人的手臂上有一道红色的印子,似乎是新的印子。若是桃花怀疑的错了的话,大可以去看看,那个在看守着拆房的老太监手上的伤口是不是新的!”
吟欢听着三人的谈话,心头也是有些犯嘀咕。这么久了,都不曾将那个贼人拉出来,岂不是白费了许多功夫?
“好,就按桃花说的办,去检查伤口。若是可以检查出来伤口,便是知道是不是那个看守着夏毓婉的人了。东宫绝对不可以养虎为患!”吟欢忽然插一句话,让三个人都是一怔。
只见吟欢的眼睛在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先是看过了迦鹿,又是看了看桃花,这才注意到了安德:“安德,你去找那个太监调查一下,你是老人儿了,大概知道应该怎么解决吧?”
安德点头表示明白。
吟欢便抬抬手道:“时间不多,你现在赶紧去,最快的速度高速本宫那个人是不是有问题。”
“是,奴才这就去办。”安德也不敢耽误,皇宫中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事情总是有生,也不在这么一件上,必须要抓到时机。
安德从东宫出来,远远地便是看见在对边厢房的暗处有一个人影晃动。心想若是去找你了,你不在柴房看着夏毓婉,才是好呢!
安德假装没有看见那个人,便是自顾自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的积雪很厚,因为雪化了之后成了冰,即便是扫开了的路走上去也是有些打滑。安德一步步朝着柴房走过去,却是见柴房附近灯火通明。
安德本来打算要了看房的柱子的钥匙进去看一眼夏毓婉的,可一阵阵敲门声响起,也未曾有人来开门,不知道柴房边上的房子里的柱子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安德见久久没有动静,便从腰间的一大把钥匙中找来找去,最后锁定了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朝着门上的钥匙孔插去。
“哟,是安公公啊!”这个时候,一直未曾开的门,忽然开了。只见门打开之后,便是有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太监从里边出来。
太监身上披着一条毛毯,下半身还是只穿了一条红色的亵裤,也未曾穿外套,似乎是刚刚睡醒。
“怎么这个时候睡觉啊,不是让你看着柴房吗?若是里边的婉郡主出事了,你担待的起码?”安德一遍遍的说话,似乎是在表示不满,但未曾说几句,便是听到柱子和颜悦色地道歉道:“安公公啊,老奴这身子不行了,一到下雨天就关节痛,屋子里头又没有多少煤,只好多睡觉来御寒了,公公您就体谅吧。”
安德嫌弃皱眉道:“什么没有煤,咱家可没有克扣你的煤。让开,让咱家看看你的煤还有多少,传出去可不要被别人说我们东宫的人都穷的穿一条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