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欢刚刚走开,便是听到苍凛尘道:“走吧,朕送你回宫去。这里风大,你身子才刚刚痊愈,不能总在风里走动。”
珍贵妃眼角眯起,脸带着些红,微微一笑道:“那臣妾就谢过皇上了。”
吟欢听闻,便是拖着苍靖承的手心,将身子站稳了朝着东宫方向走去。隐隐约约听到苍凛尘和珍贵妃那些温暖言语,心中觉得更加难过!
迦鹿在东宫的门口等了许久,正在左右焦灼着走路,却是见元祥和吟欢一并从远处走来,唯独不见了苍靖承!
元祥将吟欢送到了迦鹿的手里,只是迦鹿还未曾接好,便是见吟欢脚下一软。
迦鹿慌张将吟欢扶好了,安德询问道:“我们娘娘是怎么了?怎么脚下这般不稳了呢?出去时候还是好好地!”
元祥愁眉苦脸,看着迦鹿扶着吟欢走远了才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安德心中也是为吟欢抱委屈,但是他一个太监能做什么呢?与其到处宣扬,倒是不如一句话不说,保持缄默。
吟欢抬手道:“不必扶着了,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迦鹿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扶着吟欢坐在床榻上,又是将暖炉放在吟欢的手边,才是退走。
吟欢眯眼深深呼吸,想着方才生了的一切。世间男子皆说女子善变,倒是不知道帝王之情却是比女子还要善变。
此时日头已经从天边落了下去,晚霞的余晖和白雪交相辉映,在天雪交接之处流出一道红色的霓虹。
此时在义玄宫的御书房中,苍凛尘正在一丝不苟批阅奏章,而身边站着的男子却也是正拿着奏折一字不落看着。
苍凛尘揉了揉太阳穴,唤了宫女将蜡烛点上了新的,才是从这里退了出去。
苍靖承将手里的奏折放在桌角,坐在苍凛尘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端起热腾腾的茶水道:“果真如同裴多元所说,这后宫和宫里每年的礼节用度都是一笔大账目,即便是皇上一直主张着要缩减,也有些成效,但终究还是不能省出来太多。毕竟边关战事吃紧,军需若是跟不上了,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苍凛尘闭眼叹气道:“是啊,即便是后宫也在节衣缩食,但依旧是难以缩减用度。这也不能年年向百姓征收税务,如何是好?”
苍靖承朝着苍凛尘微微一笑道:“其实皇上也不必着急,若是皇上真的想要征税倒是真的不可取。但容许臣弟说一句公道话,难道这大臣们的口袋里就拿不出来钱财吗?年年都是收税,但年年国库都是吃力,这中间的财务都是去了哪里?若是臣弟猜测不错的话,只怕是有些人动了手脚,即便是官员中有些人田地不多,但也不能细查。一定是有人挪用了皇上的钱财来中饱私囊啊!”
苍凛尘蓦然张开双眼,用手敲了桌子道:“朕又何尝未曾想到呢!有人敢在朕的钱财中动手脚,便自然是有人相互帮衬着。若不是有了组织者,有人在上下呼应着,怎可能这般周密,朕竟然查不出来端倪!”
苍凛尘紧咬牙关,青筋暴起!这贪污之风一旦是盛行起来,便是前朝后宫都要受到牵连!原本先皇在的时候,便是教育后来人,一定要知道贪污之风的厉害!定是不可以让贪污之风在国内盛行!
只是今日,他竟然是眼皮子底下的奏章都是在哭穷!这后宫中的用度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缩减,就连皇上的家里都是在缩减用度,怎的到了臣子的家里就这般艰难了?
苍靖承听闻,心中也是恼怒,这些官员若是真的如此,那擎国也算是完了!
苍凛尘端起茶碗轻轻抿了抿,觉得甚是甘甜,便是抬眸问了一嘴:“这茶是哪里来的?”
只见元祥低头拱拱手道:“回皇上,这茶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总管安德送给奴才的,奴才尝了尝觉得甚好,有着提神的功效,便想着皇上若是有这样好的茶,便好了。便擅自给皇上沏茶喝,请皇上恕罪。”
苍凛尘端着茶碗又喝了一口,才是皱皱眉仔细看着,只见在茶碗中的是几片梅花还有松针,甚至还有菊花相伴着。这些花瓣倒是常见,只是难得的是这水倒是让人问着甘冽,尝在嘴里更加甘甜了。
“倒是好茶,难得那个奴才还有这样好的本事了。”苍凛尘将茶盖子盖好,随手放在元祥手里的盘子上。
只见元祥低头将那茶碗递给了身后的奴才,才是勉强着为难道:“其实这些水皇上老早便是可以喝到的,只是皇上的身边一直都是带着原来的秋嫔娘娘的,上回皇后给您送了一大坛子过来的,都是被秋嫔娘娘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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