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之后,迦鹿马上迎上去,看着她的神色道:“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这次珍贵妃为了陷害我布置了一个又一个的局,真是煞费苦心,只怕这次不会这么容易让我躲过去。”吟欢目光暗淡,第一次她也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压迫感。
“娘娘是菩萨在世,一定能够顺利度过难关。”她知道迦鹿这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这次珍贵妃想要对付的人只怕不是她,而是夜行欢,夜行欢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只有出掉了夜行欢才能更好的对付她,想到这她拉着迦鹿道:“你马上去天牢见夜行欢,告诉他必要的时候保命要紧。”
“娘娘到底生了什么事?”见吟欢将话说的如此严重,迦鹿的心里开始不停的忐忑起来,“是不是皇上要杀他?”
“你先去吧,既然珍贵妃设计了这个局,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吟欢没有时间给她解释那么多,迦鹿见她神色慌张,知道事不宜迟,往外面而去。
看着迦鹿的身影,吟欢在心里祈祷,希望事情不要按照她所想的生下去,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金三水来的时候,吟欢正在闭目养神,她走到吟欢面前轻声道:“参见皇后娘娘!”
无论她处在什么位置,金三水对她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加上上次她医治好了婉月,对她自然与不能与珍贵妃相提并论,她握住金三水的手道:“这次珍贵妃中毒要比婉月上次深很多,你有办法医治吗?”
“臣妾先进去看看,并没有十足的把我。”金三水摇摇头,“上次医治好婉月公主也是瞎撞,只怕这次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是吟欢最后的希望,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吟欢就真的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死一个珍贵妃,她去殉葬,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策。
看着金三水沉重的脚步,吟欢总觉得事情并非想的这么简单,难道这一切都是虞贵太妃的阴谋?除了虞贵太妃她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谁会对她设下这样的连环套,让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入预先设下的陷阱里面。
她甚至有些后悔那么快出手,让姚贵人当了替罪羔羊,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每一件事情都冲着她一个人而来。
正想着金三水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从金三水的神色间也能够看出她此时的落寞,足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珍贵妃的毒已经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再询问的意思。
金三水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慌之意,吟欢见她神色有些不寻常,拉住她的手往无人的地方而去,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杀手真的不是你派过去的?”金三水眼中皆是疑惑,“臣妾之前分明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你和那两个杀手在密谋什么,当时臣妾也并未在意,没想到现在竟然生了这样是事情。”金三水用余光扫过她的神色继续道,“除此之外,婉月公主的事情,娘娘你又如何解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当真看到我……”如果在这宫里还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的话,那这所有的一切也就不难解释,只是这偌大的皇宫也并非没有她的眼线,为何从未见有人提过此事。
她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往外而去,她终于明白夜行欢为何要替她认罪,可见夜行欢也是见过那个人,并将其认成了她,才会为了保住她,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隐藏的好深!
看着吟欢渐渐远去的背影,金三水深深松了口气,嘴角轻微上扬,神色复杂,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最后所有的神色都化成一种不甘与悲伤,与瑟瑟的秋风融为一体。
吟欢刚要离开玉凤宫被两个侍卫拦住:“皇上有命,在珍贵妃身体还未有好转之前,娘娘哪都不能去。”
“给本宫让开,想造反不成?”吟欢怒视着他们,话语中充满冷意,眼中是惨烈决绝的神色。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这是想去哪?”苍凛尘听到外面的争吵声,走出来,“难道你想违抗圣命不成?”
“皇上,夜行欢有危险,臣妾必须去救他,还请皇上恩准。”吟欢跪在地上,话语中是不容反驳的镇定。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他有危险?”苍凛尘冷笑一声,“他假传你的命令派人刺杀珍贵妃,你还如此维护他,难道你……”
“他是臣妾的亲人,臣妾不能置之不理,还请皇上成全。”吟欢没有退步的意思,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夜行欢有危险。
苍凛尘用手将她的脸抬起来,眼中各种神色混合在一切,嘴角轻微上扬:“你与其去见他,还不如留在这等候消息,珍贵妃没事,你们都没事,她若有事,你们都活不了。”
现在金家人蠢蠢欲动,珍贵妃一死就算苍凛尘愿意放过他们,只怕太后和金家那一关也过不了,这一点吟欢自然知道,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保全自己身边人的性命。
她依旧跪在地上,现在她才知道生命如此脆弱,生与死都被一个人拿捏在手里,他们只能在其中挣扎而没有办法逃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