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帕子丢在一边,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虞太妃,你可真够狠的。”朝着地上又吐了几泡口水,还感觉到嘴巴里面有无数的苦涩的味道,“我和你没完,没完,苍凛尘,你是不是瞎了眼?!”
夜行欢拿她没法子,只好把柜子里面的熏香拿出来,又让婉儿等帮她把这里清理干净,出声道,“每日要服三次,一共要服五天,你就忍忍吧。”
吟欢气得一拍桌子,脸都绿了,眼睛中逐渐覆满了冷意,“都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还要来气我?”
“我哪有气你?我这不是帮你吗?”
“行了行了,我已经够烦了。”她现在压下要杀人的怒火,躺在软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脑子里面想的都是给虞贵妃十大酷刑,如果不是宫中风平浪静,她早就忍不住要杀她一万次的动作了。
珍贵妃的宫中。
她披着毛毯优雅的躺在软垫上,宫女将剥好的葡萄一颗颗的塞在她嘴巴里面,正如实禀告皇后宫中的事。
“夏吟欢把皇上的花丢了?”珍贵妃扫了一眼被她放在一旁的玉兰,脸上有些不悦,总觉得哪里有些刺眼。
“是啊,虞太妃为了这事了好大一顿脾气,还让太医去给皇后娘娘治病了,听闻要喝足足五天的苦药,让王嬷嬷监督着呢。”
“哦?”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让宫女暂停剥葡萄,“皇上对此事怎么说?”
“皇上赞同虞太妃的做法,看来皇上现在已经对皇后娘娘死心了吧。”宫女捂着嘴,这下皇后倒台,后位迟早都是自家娘娘的。
“那皇后没有反抗?”她出声询问,心里面虽觉得痛快,但也有哪里不对劲。
“王嬷嬷是什么人?主子还不知道吗?”
也是,夏吟欢就算胆肥,也不可能顶撞虞太妃了,自从攀上这颗大树,可比自家那帮人可靠多了。
不过她眸光微微一闪,用手敲击了一下桌面,“不对,皇上赞同此事,表面上看是对皇后不关心,可分明还是心有存念,要不然不管不顾就好,为何还要派太医过去?”
宫女不太懂珍贵妃的意思,出声道,“这不是明摆着要让皇后娘娘出丑吗?”
“蠢货!”
“娘娘恕罪,奴婢也只是妄加揣测,还请娘娘不要动怒。”
皇上心里面一定有她的,要不然这些日子他为何会时不时的流露出失神,这一次根本就是以花来试她。
珍贵妃觉得不安,如果夏吟欢重新得到苍凛尘的宠爱,那自己不就又可能成为虞太妃的弃子了?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才有得到盛宠的机会,一定要让她彻底死了才行。
“珍贵妃那边怎么样了?”虞太妃修剪着皇帝送她的玉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王嬷嬷在一旁出声,“珍贵妃去求见皇上了,太妃娘娘这一次做的真是天衣无缝,又离间了帝后的感情,又让夏吟欢多了一个敌人。”
她挥挥手臂,“还早得很,那老太婆一天不死,我一天不能心安。”
“娘娘,那是迟早的事,那皇子该……”
“此事我自有主张。”她说完,剪下才刚刚修好的玉兰。
珍贵妃更好了衣,带着自己亲手熬的粥朝御书房走去,她心里面越来越不安,身后的宫女紧紧跟着,不知为何。
她穿着绿色的纱裙,身段阿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绕过九曲回廊,安德见是她,也没好阻止。
她轻轻的扣着雕花的大门,“皇上,臣妾给您送粥来了。”
里面没有人说话,她推开房门,苍凛尘正在批阅奏折,见有人抬起头来,脸上面无表情,“珍贵妃这么晚了不休息有何事?”
她弯下身子,脸上带着娇滴滴的笑容,细细的出声,“臣妾听闻皇上还在批阅奏折,特意准备了宵夜给皇上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