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欢双眸一眯,“哦,你这意思就是说,你早就知道良妃的孩子保不住了?所以你才推了良妃的?本宫告诉你,这可关乎到龙嗣,若是胡来,要了你的命!”
她吓得浑身颤抖,“奴婢,奴婢不知道……”
吟欢似是早有准备,冷冷的看着缩在一旁的王太医,“王太医,这件事你来说说看吧。”
王太医听到吟欢的声音吓得双腿一软,险些扑在地上,这些日子他可是被廉王殿下狠狠的敲打,若是不说出实情,自己一家大小只怕都会没命……
“回皇上的话,良妃娘娘的胎儿其实早就不保,臣告诉过娘娘,可娘娘偏偏想放手一搏,之后的事,臣就不清楚了。”王太医一咬牙,也不敢肯定是否是吟欢推了良妃。
吟欢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嬷嬷还有王太医,勾起唇角一笑,“你们两个人伙同良妃陷害龙嗣,都是死罪。”
良妃坐在高台上咬紧牙齿,看着苍凛尘,“皇上,不要听皇后娘娘一面之词,他们分明就是被她收买了。”
收买?吟欢才懒得用这种手段,徐嬷嬷许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准备起身撞墙,吟欢瞅着她的动作拽住她的衣襟,“想死啊,可没那么简单。”说完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在了徐嬷嬷的嘴里。
药顺着喉咙滑进去,徐嬷嬷噎了一下,脸色立刻泛白,“皇后娘娘,您给奴婢吃了什么药?”
吟欢耸耸肩,“这药只不过是会让人说真话的药,若是说了一句假话的话就会肠穿肚烂流血而亡。”
徐嬷嬷的脸绿,更加不敢直视夏吟欢,良妃握着扶手额头上滚出一层汗来,苍凛尘坐在高台上也不动,他倒是要看看吟欢还能弄出什么招数来。
许是真的想到自己要肠穿肚烂而死,在也什么都顾不得,扑在地上不住的求饶,“皇后娘娘,奴婢说,奴婢都说,太医说良妃娘娘的胎儿有滑胎的风险,所以娘娘才铤而走险想要嫁祸给皇后娘娘,哪知是太医糊涂,只是中了王悦香的毒,求娘娘放过啊。”
吟欢扑哧一笑,对这个答案还比较满意,良妃坐在高台上,“徐嬷嬷,本宫待你如亲人,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
“良妃娘娘别这几,王太医每次出诊都会写下记录,白纸黑字的铁证?莫非娘娘也不认了不成?”
苍凛尘有些狐疑的看着良妃,“良妃,事情是否真的如此,你当真是在栽赃陷害吟欢?你早知胎儿不保?”
良妃知道自己的计策这么快就被戳穿,唯有最后一计,她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面色惨白,“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并没有伤害过皇后娘娘,臣妾是无辜的。”
“皇上,良妃的病已经完全康复,若不然可以请太医就诊,若是宫中的太医拿不稳,也可以请宫外的太医来,切不要在被良妃这幅样子给欺骗了。”
苍凛尘现在脸色很不好看,其实谁对谁错,他心中有数,只是良妃陪在他身边很多年,他实在是不愿意对她下那么狠毒的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良妃,需要朕请太医吗?”
良妃的脸一下子变得颓丧起来,大臣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几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的傻眼了,怎么皇后一下子就成了被冤枉的,而这个良妃却变成了罪魁祸,这可真是世事难料!
“皇上。”良妃神色变得清明,哀求的看着苍凛尘,“这一切本就是夏吟欢的错,若不是她招惹了王悦香,为何我会被下毒,为何我又要险些性命不保,还有我以前的孩儿,难道皇上都忘了吗?”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用这个方式来逃避责任,明眼人一看就是良妃的推脱之词,偏偏苍凛尘不忍在下手。
宫中已经少了那么多的人,难道还要在搭上自己的至亲至爱才够吗?
他搞不懂,为何曾经善良,温婉,贤淑的女子一个个变得不择手段,就为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位置,还是为了祸害下面那个人?
苍凛尘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众臣不敢问下去,吟欢知道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可她也懒得给他多的时间,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皇上,此案已经明了,还需要继续在查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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