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逃走,这是夏吟欢心里唯一的想法,她才不会跟拓跋策回南疆,说什么她是他看上的唯一一个女人,好像是在抬举她似的,夏吟欢才不需要他看上。
拓跋策完完全全就是一朵烂桃花,她夏吟欢不稀罕!
只是想要逃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被拓跋策下了什么药,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第二,马车的窗户被木片钉的死死的,马车门又是铁门,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逃脱谈何容易!
看来只能智取,夏吟欢这么决定后开始绞尽脑汁想办法,她必须在拓跋策赶回南疆之前脱身,否则等到到了拓跋策的地盘上就算她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夏吟欢咬着手指甲琢磨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马车好像是走在崎岖道路上,越走越颠簸,夏吟欢抓准了时机,在最颠簸的时候猛地将脑袋撞到了壁墙上。
“哎呀,疼死我了!”她虽然是轻轻的一撞,却大声的叫起来,捂着脑袋缩在了床榻一角。
拓跋策听她这么一声惨叫,心里一紧连忙停了马车,转到马车后拉开了幕帘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撞哪里了?”
看他焦急模样,夏吟欢也是愣住了片刻,看的出他的担心并非作假,旋即,浮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来稍纵即逝。
抬起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捂着头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山路太过颠簸,撞到脑袋了。”
“好,好,我慢点。”拓跋策隔着铁门说道,眉宇紧蹙。
说罢他就要走,夏吟欢连忙又叫住了他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有,我给你拿。”拓跋策说的还麻利地从腰际掏出一串钥匙来,飞快的打开了牢门,钻进了马车里。
夏吟欢见他钻进马车,警惕地又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不由的有些气愤,她本是打算支开拓跋策好有逃走的机会,没想到他竟然不上当!
拓跋策弯腰进了马车,从床榻边的一个包袱里掏出馒头来你到了她面前柔声说道:“这是从京城带出来的干粮,你先吃一些垫着肚子,到了南疆我让宫里的御厨做最好吃的给你吃。”
夏吟欢偷偷的撇了撇嘴,无奈只好将馒头接在手里,馒头很干有些冰冷,她能从一个馒头上感觉的出离开京城已经很久了。
凑到嘴边的馒头却没有咬下,鼻尖一阵酸楚,眼泪不由自主地便落了下来。
拓跋策见状紧张不已,连忙凑了上去,抬手将她的眼泪抹掉,忧心重重地问道:“怎么?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吟欢哭泣,在他面前的夏吟欢总是自信满满,聪慧非凡。正是她独立,我为困境屈服的性格深深吸引住了他。
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坚强的夏吟欢也有柔弱的一面,也会伤心也会哭泣也会落泪像一个平常的女子。
泪珠晶莹,一颗颗簌簌落下,他的心好像被谁紧紧的抓了一把生疼。
“没事,我只是在想要是离开了京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夏吟欢吸了吸鼻子,抬手将泪痕都摸了去。
红红的双眼像是一只兔子,看着友情似水的拓跋策连忙一手将他推开:“你走开不要管我。”
她的计划失败了,本来是想支开拓跋策,但是她却不争气的哭鼻子,丢人丢到了家。
看着这样子的夏吟欢,拓跋策怎么忍心让她这么伤心这么难过,伸手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慰道:“不要怕,以后南疆就是你的家,要是想哭的话靠着我的肩膀大声的哭出来吧!”
他第一次对夏吟欢有了愧疚感,一心想占有她,却没有想过她会伤心难过。看着她泪水落下他的心像是在滴血一般。
没错,他是自私,喜欢夏吟欢,所以想要将她永远地留在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吟欢已经夺去了他的心,就算他想收回来也无能为力。
他承认他小心眼,他不会祝福夏吟欢跟苍凛尘,喜欢就要去争取不是吗?他也是等待了好久才有机会将夏吟欢带走,不想她伤心,也不可能将她送回去。
拓跋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曼陀罗香,和苍凛尘身上的檀香截然不同,夏吟欢不喜欢曼陀罗花的香味,已经习惯了苍凛尘身上带着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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