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无礼。”礼部尚书并不买虞太妃这一套诈唬的手段,反而笑道:“您都说,皇上患病,为何要传口谕而不直接传圣旨呢?”
自从苍凛尘继位以来从未生过这样的事,就算苍凛尘不能执政,他也会让夜行欢监国!
可是现在夜行欢不在换了吴王,实在是难以服众。
“大胆,你竟然怀疑哀家说的话有假不成?”虞太妃拍案而起,紧紧的盯着礼部尚书,愤怒的吼道。
虞太妃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帮大臣居然这么不信任她,咄咄相逼!
“请恕微臣无礼,微臣只是想见到皇上的圣旨,而且吴王从来没有临朝听政的经历,微臣想可能廉王会比较适合一些。”礼部尚书面对虞太妃的怒火丝毫没有惧怕,虞太妃不过是一介妇人,就算身居高位也不足为惧。
虞太妃气的手直哆嗦,几乎是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就要昏倒,还是吴王经验快连忙扶住了她坐下。
这时候,宗正司的张大人也站了出来,想起昨天的事越来越觉得奇怪,索性问虞太妃:“太妃娘娘,不瞒太妃娘娘昨日廉王曾经到府上找过臣,说是皇上在宫中遇害,请问此事是真是假?”
问出这句话的张大人也不可思议,皇上遇害是天大的事,廉王到了府上便匆匆离去,而且他的侍卫也损的一个。
原本他还不相信廉王所言,毕竟皇上在宫里怎么会遇害呢?就算有刺客,宫里御林军众多,断然不会让刺客伤害皇上分毫。
但是如今看到虞太妃和吴王端端正正的坐在龙椅之上,不由得怀疑其中有猫腻,可怕的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她又不敢确定,毕竟扯甚多。
虞太妃听过吴王说起过当时抓到夜行欢的时候正是在宗正司门口,心中大骸,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般,没有丝毫的血色。
暗道该不会是这张大人猜到了宫中所生的事情,一时间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是吴王看情况不妙站起来说道:“张大人,本王昨天已经跟你的侍卫说清楚了,那个人不过是假冒廉王的江洋大盗罢了,只恨已经被本王拿下关押,就是张大人不信的话,本王大可传他上殿对峙!”
“这……”张大人一时哑言,他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能断定昨天在府外的人真的是夜行欢,毕竟他只是听侍卫耳传并未亲眼见到,一时语塞的张大人只好退到了一旁。
将控制了局面,吴王嘴角带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想要忽悠这帮庸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他哪来的什么假扮夜行欢的江洋大盗,不过是说出来诈唬张大人罢了。
虞太妃天王能这么轻松的处理各种事,更是对吴王有了信心,觉得他是一个做国君的料。
“好了,哀家已经说了,有事启奏无本退朝!”虞太妃缓过气来,一挥广袖,颇有风范的对文武大臣说道。
大臣这时候都面面相觑,虽然虞太妃的话都在理上,却还是让人心存疑虑。
想要让他们都信服还是有些困难,最不服气的当属礼部尚书,他冷哼一声瞥了虞太妃一眼说道:“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太妃娘娘年事已高,还是不要参与此事的好。”
她就是看不惯虞太妃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就算是廉王监政的时候也不像她这样,好像自己就是靖国的君主一般。
礼部尚书这一句话说到了众位大臣的心坎里,在他们心里,靖国的帝王永远是苍凛尘,而不是虞太妃。
她做足了样子还不知道给谁看呢?
就算是吴王,大臣都不一定给他面子,何况是一个虞太妃!
“谁说后宫不能参政,哀家的儿子患病在床,哀家为自己的儿子打理国事有什么错吗?”虞太妃义正言辞,做了亏心事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必须控制住这种局面,毕竟这是计划刚刚开始的一部分而已,还要逐步进行推翻苍凛尘让吴王当上君主。
若是大臣都不信服吴王和她,若以后,拟上一纸诏书,昭告天下说皇帝已经驾崩,遗诏命吴王为新帝,那大臣还不得闹翻天啊!
“我大靖律法有明文言规定,从古自今后宫不得涉政的道理太妃娘娘该不会不明白吧!天下大事理应交给陛下处理,若陛下不在,那也必须有圣旨将国家大任交付,太妃娘娘空口无凭,恕臣等无法遵从太妃娘娘的旨意!”礼部尚书是下定了决心和太妃杠上,说罢,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他不疾不徐出了大殿,紧接着又有不少人跟风走出殿门,不多时,殿中已是空空如也,只有殿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娥。
虞太妃的一张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由紫转黑,由礼部尚书带头这是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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