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还有闲情逸致呆在双生镇中吟风咏月,如果不能清楚地明了欧阳晨的意图,迎来的或许又是靖国的一场灾难。
“哎呀,忘了一件事!”夏吟欢突然想了起来,苍凛尘为她摘得那朵双生花还放在客栈的客房里。
“怎么啦?”苍凛尘紧张地问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却见夏吟欢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双生花忘在了客栈里。”
苍凛尘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慰道:“不过是一朵双生花而已,你若喜欢等回到皇宫之后,我让他们将御花园都种上双生花,每年到秋天你就可以足不出户地看到满院的双生花了。”
夏吟欢面上满是遗憾之色,苍凛尘怎么懂得一朵花的意义,二十一世纪,男女之间送花是表达一种爱慕之意。
那可是苍凛尘第一次送她的花,却被她的一时大意地遗忘。
就算以后有满院的双生花供她观赏,恐怕也没有这一朵来得有意义,但是已经落在客栈里,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争分夺秒的赶到大漠,若是晚上那么一步两步,一秒两秒,或许就会酿成滔天大祸。
三人马不停蹄的往前走,就在那天傍晚的时候便到了天河城,天河城作为靖国的边疆,重兵把守,就连城门口也是必须确定了身份才能放行。
马车刚刚到了城门口的护城河旁,站在高台之上的侍卫便问的:“来者何人出示通关文牒。”
到了天河城中,出了天河城便是大漠,天河城的官兵和侍卫不得不谨慎对待,若是放出一个贼寇出了天河城,可就是放虎归山!
“叫来天河城刺史出来面见,就说我苍凛尘到天河城来。”苍凛尘掀开帘子声音平淡的说道。
城门之上的侍卫微微惊悚,苍可是国姓,苍凛尘这个名字在靖国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一国之君的名号。
怔怔片刻,侍卫这才明白来人到底是多高贵的身份,连忙跪下请跪拜大礼:“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不敢怀疑来人的身份,因为早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得到了京城的消息,说苍凛尘已经带着皇后到天河城,要出天河城去大漠。
算来时日已经差不多了,而苍凛尘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一国之君无疑。
“还不快打开城门!”一个机灵的侍卫连忙喊道,皇帝的去路都敢挡那岂不是不想活了。
城楼之上的侍卫话音方落城楼之下的侍卫连忙推开了城门,只听沉重的木门喀喀作响,缓缓露出一条缝隙来,扩张的越来越大,直到那褐色的门扉紧贴着城门的墙壁,映入苍凛尘和夏吟欢面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
天河城并不是一个小城,因为是边关的关系,建筑上多以兼顾为主,华丽为辅,相比于京城而言是少了些恢宏,却多了丝霸气。
只看一眼便能看出,天河城的房屋建筑也是石头砌成,固若金汤之感,马车行走在街头,能让人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想起江夏城的惨况,夏吟欢不尽唏嘘不已,倘若是在这天河城放上一把火,想来也不会像当初那么惨将整个城池焚烧个干净。
都是石头砌成的建筑物就算烈火焚烧想必也不会被烧毁,可惜江夏城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现在扼腕也不过多感伤罢了。
是为一听说苍凛尘居然来到了天河城,快马加鞭便去刺史府通知天河城的刺史,不多时他们刚走到街头的一半,便见浩浩荡荡的人马迎面赶来。
领头的是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飞鸟图官袍的男子,约摸知命之年,已经年迈,双鬓已如霜,面如沟壑。
到他们马车跟前,还是侍卫将年迈的刺史扶着下了马,他步履蹒跚地走上前,对着马车鞠了一躬,连忙跪在地上行礼:“老臣徐福,不知皇上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皇上降罪!”
苍凛尘还未撩起帘子,街头的侍卫已经紧接着跪得下去,跪得笔直,声音震天响:“属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一辈子大多都呆在这天河城中,三生有幸才能面见圣颜,此时一个个脸上都是激动的样子。
有不懂事的侍卫,好奇地抬头往轿子方向看去,试图想要目睹天子之颜。
苍凛尘的手拽着幕帘,想了想却又松开,声音不咸不淡地从马车传了出去:“都不必拘礼,朕比次来天河城的目的想必徐爱卿已经知晓,时间紧迫,速速挑选百位精兵随朕一同去往大漠。”
说罢,他隔着珠帘吩咐落叶道:“不用管他们,直奔天河城的东门。”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和这些憧憬他的侍卫纠缠,若是他现身不免要做一些门面活,他索性不见,免去了这些繁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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