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慌忙的跑到城门上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路乌泱泱的人马守候在了天河城外的两里地处,他不禁暗自摸了一把冷汗吓坏了。
险些站不住脚,还是站在他身后的侍卫扶着了他,才让他没跌倒,吓得失魂落魄,连忙哆嗦着开口问道:“知不知道廉王已经到什么地方了,这完了!”
“大人,你振作一点,廉王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快到了才对!”侍卫也是害怕,随眼看去,大漠的军队至少有十万,而天河城接到消息调遣到城中的士兵也就六万而已,想要与大漠一战而大败大漠是不可能的。
徐福更是险些咽气,这时候突然见一个大漠的士兵骑着骏马而来,马蹄在城楼下扬起一阵阵的灰尘,只见拉开了满月弓,弦上搭着的是一支箭矢。
只听‘咻’的一声,箭已离弦,直奔城楼之上的徐福而去,徐福瞠目结舌,眼看着箭头在自己眼中不断的放大却忘记了躲闪。
‘咻!’箭矢飞来,还好那士兵箭法高超有百步穿杨只能,那箭擦着徐福的肩头而过,插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这是战书,陛下让我送给大人!”徐福木讷的转过了身,眼见那箭头上挂着的一份书信并带着麒麟玉佩的时候,吓得眼睛都直了。
连忙哆嗦着就跪了下来,那射箭的士兵见已完成了失明,调转了马头就往营地里赶去,下战书的使者在战场上是不会随意杀害的,靖国的士兵站在城楼之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漠的士兵离去而束手无策。
“皇上……“徐福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摸着麒麟玉佩已经老泪纵横,整个人哭得像是个泪人一般,连连磕头:“皇上,您怎么就能去了呢,您怎么就能抛下偌大的江山,靖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就独自去了呢!”
徐福上气不接下气,嘤嘤的哭泣,声音在城楼之上格外的清晰,传得许远,让许多闻声的靖国将领都吓了一条,一听说是苍凛尘过世了,立马都哭出声来。
一时间,天河城的城门之上,啜泣声一片,更有汉子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还好站在徐福身旁的侍卫还清醒一些,连忙将箭矢从柱子上拔下来,顺带拿起了箭矢上带着的信件和玉佩。
他没有跟着徐福哭,想来就算苍凛尘已经遇害,但是送来这块玉佩肯定是有理由的。
他将信封打开来,里面是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宣纸,展开来却看到苍凛尘写下的字句,不禁大喜,扯了扯徐福肩头衣裳道:“大人,先别哭了,陛下他没事,大人!”
徐福有些疑惑,眼泪还挂在鼻尖,听侍卫这么说心生疑惑,看了看他手里的书信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拿着信纸出神。
“大人,这是不是陛下的笔迹该不会是欧阳晨想要忽悠我们所以才会给我们这封书信,哐我们大开城门吧?”侍卫有些警惕的问道,这是很有可能的,俗话说兵不厌诈,战场之上若要认真就输了。
徐福听他一言这才拉回了思绪来,眯起眼来仔细的打量着书信,字里行间透着刚毅的气息,字体又是飘逸的仿若不受束缚,他虽然常在边关,但曾经也是金銮殿上的一员,有幸目睹过苍凛尘的字迹。
点了点头,徐福说道:“这是陛下的笔迹没有错,一定是陛下亲手写下的。”
他敢笃定,敢用性命来担保,字体就是苍凛尘写下的,这种字体只有苍凛尘写的出来,可谓是别具一格。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逼着陛下写的啊!”侍卫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苍凛尘被关押在皇宫里,要是威胁苍凛尘用的是夏吟欢的性命说不定真的会写下这种信笺来。
徐福也不得不担心,不得不说侍卫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时候他拿起信件来对着夕阳,将整个信纸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在笔触之下,他隐隐看出了三个字‘靖国史’,他有些激动,捧着书信便肯定说道:“这一定是陛下亲手写下的,没有错!”
也许旁人不知道,但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年他刚到翰林院任职,苍凛尘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修订《靖国史》,他修了半载才将《靖国史》修订完成。
谁知,就在他刚修订好的那天晚上,书院起一场大火,虽然及时的被扑灭,但是他修订的《靖国史》却永远化作了一撮灰飞。
“那依大人您的意思是……“侍卫还是隐隐怀疑信件的真实性,毕竟两国开战并非儿戏,如果是大漠动了手脚的话,他们大开城门岂不是如同请贼入室?
徐福也懂的,一单打开了天河城的城门就等于对大漠的士兵张开了怀抱,如果是一场骗局,他们可以兵不刃血的得到天河城,擒拿城中的他还有众多士兵。
但是,如果这书信真是苍凛尘和欧阳晨两国君主之间商量后写下的,那么他如果不遵从上面的说法去做,就是大逆不道大错特错了!
琢磨再三,他看了眼二里地外黑压压的人马,终于说道:“先放出一匹士兵出去迎战,打探虚实,如果他们要敢伤我们一兵一卒,就及时关上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