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于浣也被押进了天牢,安定王想的很清楚,如果是他要当场杀了拓拔策,不但不能今后好好羞辱拓拔策一番,而且还会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他还没能举行登基大典,还没能坐稳皇帝的宝座,名誉还是很重要的,等他当上了皇帝,好好玩弄拓拔策一番,就算杀了他也没几个人敢有怨言。
拓拔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辉煌换来的竟然是牢狱之灾,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还没能杀了苍凛尘,还没有得到夏吟欢,他不想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
他算计苍凛尘算计拓拔策,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弟弟算计,他怎么也想不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进去!”到了天牢,士兵毫不留情的将他推进了天牢中,他看了一眼天牢里潮湿的稻草,霉的味道混合着不知是谁吃过的残羹的味道铺面而来,难受至极。
难道,余生就要在这样的地方活下去?
难道,他拓拔策真的就这么完了?
难道,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就是他以后的路?
他不要!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是天之骄子,怎么能屈尊在这种地方,他还有想做的事,他不能在这里度过一生。
安定王算计了他,他一定要将属于他的江山夺回来,天下是他的,南疆是他的,夏吟欢是他的,都是他的!
不过站在牢门口的一瞬间,他的神色由萎靡已经转变城了不甘和愤怒,听到士兵在他背后锁牢门的声音。
他兀地转过身去,二话不说揪住了士兵的的衣襟,再往上移动,掐住了他的脖子。
士兵的眼神由惊恐到充血不过呼吸之间,已经断了气趴在牢门口,耷拉下了脑袋。
押送拓拔策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举起剑来,有的惊恐的喊道:“废太子要逃,来人!”
还没能等他们多喊几句,拓拔策已经慢悠悠的拉开了牢门,半开着眼看着他们,眸中平淡无波,却一身萧杀之气,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索命鬼,活脱脱的恶魔。
士兵哪里见过这样的拓拔策,纷纷紧握了手中的长剑,十几个人却被拓拔策一人逼着步步后退,可想而知他们心中的恐惧。
拓拔策一个个逼近,慢慢的抽出了在大殿之上他没能完全出鞘的宝剑,这时候宝剑一出,寒光一过,一条人命便在他手下连呜咽声都没有已经断了气。
死掉的人一个两个,接着越来越多,剩下的几个士兵不敢和拓拔策硬碰硬,纷纷逃脱,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拓拔策怎么可能给他们逃脱的机会,一个空翻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纷纷斩杀在自己的龙鳞剑下!
狱卒听到了士兵的声音赶来,已经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满满都是尸体,而拓拔策正抬起剑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剑刃上的鲜血,眸光冰冷,斜斜的看了看站在楼道口的狱卒。
狱卒吓得腿脚软,慌忙跑开,一边跑一边大喊起来。
拓拔策将剑放进了剑鞘,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走上了台阶,一步两步,眼前渐渐露出光明,是天上的一轮明月。
天牢外被他驱赶出来的侍卫惊恐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纷纷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拓拔策的样子太过恐怖,完全就是一个杀神,特别是他杀了人还喝血的样子吓坏了天牢的狱卒,谁也不想自己鲜血城了他味蕾的美味。
拓拔策方才也只是愤怒使然,都说杀人喝血,他也尝尝血的味道,有些腥有一点点淡淡的咸。
他看着旁侧的狱卒缩城一团,淡淡的瞟了一眼,已经惹得狱卒一阵颤栗的惊叫,吓得手脚软。
既然没人阻挡他逃走,他便有往外走,见他走远,狱卒才胆战心惊的站起身来面面相觑。
“怎么办?”大家都六神无主,是去拦下拓拔策去路还是放任他离去城了很棘手的问题,拓拔策就是个杀神,谁敢去拦?
“当然是追啊!”另一个狱卒说道:“废太子逃走,我们没能阻拦下,任由他逃走的话我们几个照样脑袋不保!”
事情太过严重,若是安定王知道拓拔策逃走,非砍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好,我去禀报王爷,你们去追,留两个人守天牢!”一个思绪还比较清晰,安排下来,撒腿就跑,去往皇宫通知安定王。
见他比兔子还跑得快,众人只是鄙夷的眼神,谁都知道去禀报虽然可能会受罚但是不至于会死,但是却追拓拔策却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