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欢摇头,摸了摸腹部,上药的时候应该给她用了麻醉剂一类的草药,伤口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休息两日我们便启程回去可好?”苍凛尘继续问道,夏吟欢的身体有伤,也只有等夏吟欢的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他才放心的将她带上归途。
两人正说着话,谁知道这时候一直坐在一旁的青木却條地站起来插嘴道:“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苍凛尘和夏吟欢都没听清,疑惑的问道。
只有拓拔策知道青木到底在说些什么,霍地站起身来,不是往外跑而是对夏吟欢说道:“你们快走,有官兵来了,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不会吧?”苍凛尘竖起耳朵来听,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不免有些怀疑。
拓拔策焦急死了,拖着他们就往后门走,苍凛尘只好慌忙的将夏吟欢抱在怀里,被拓拔策拖到了后门。
“青木前辈能听一里之外的声音,你们赶紧走,他说来不及了,就是来不及了,若不赶紧离去,就等着被抓回南疆的监狱里去吧!”
拓拔策已经话不多说,碰的一声摔上了门,将夏吟欢和苍凛尘关在了后门外的院子里。
一里之外,这个数字让苍凛尘吃惊不已,难怪他听不见,一里之外的声音都能听到,根本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怎么办?”夏吟欢搂着他的脖子惊魂未定,有官兵追来,他们到底是躲还是不躲,一里之外完全可以有时间逃脱。
苍凛尘抬手想要敲门,却在指骨碰到门扉的时候听到了青木老头的声音,依旧是悠悠的,带着沧桑和沙哑:“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好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苍凛尘紧抿了薄唇,当下本去敲门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收了回来,对夏吟欢道:“我们走!”
他已经猜到了,青木不是个普通人,一定武功高强之辈却隐匿于次,而且甘愿为拓拔策所用。
一定是个曾经辉煌过的人,却随着历史的洪流变的微不足道了。
青木肯定厉害,他呆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用,只是担心拓拔策,想让他跟自己回靖国,偏偏拓拔策又不肯,只好随着他去了。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躲过这一劫,也不知道以后还是否又再见的机会。
两人一路狂奔,跑出不远穿过了一片银杉树的树林,南疆的官兵已经抵达了茅屋的花圃跟前。
“里面的人是谁,速速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他们也不确定拓拔策到底在不在这里,只是沿途询问之下听说他是朝这个方向来的,而这个方向就只有这么一间茅屋而已。
屋子里的青木并不说话,士兵面面相觑,见庭院中夜合花开的正好,朵朵生机盎然还带着晨曦的露珠儿,到不像是没人居住的样子。
“到底有没有人,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可要硬闯了啊!”官兵破锣嗓子一直叫嚣着,可是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
官兵面面相觑,这时候也只有进房间里一探究竟了,如果拓拔策真的在里面的话,他们将其杀死这次可算是立了头功了。
杀一个人可以升官加爵,可以三公九卿,可以后半生衣食无忧,不管拓拔策曾经是不是太子,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他一颗项上人头就够了。
就在一个身材肥胖的士兵刚刚踏进花圃一步,屋子里便出出了沧桑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道:“不用踩坏了老朽的花,否则老朽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打听过了,说是茅屋里住着的是一个老瞎子,这时候胖子不禁吓了一跳脚下不稳,猛地倒在了地上,恰恰压倒了一大片的夜合花,整个人都淹没在花枝下。
“哈哈……”尾随而来的士兵见他如此笨拙都哈哈大笑起来,谁知就在这时候,突然见空气中划过一丝银光,突然不见。
好像是阳光的光线在眼前明亮,又中断的感觉。
有人看见了,有人没看见,有的揉了揉眼,只感觉眼花。
笑了一阵子,其他士兵见胖子倒在花圃中一直不起身,以为他是起不来了,不由哗众取宠的又讽刺道:“胖子,你该不会流连花丛舍不得脱身了吧?不着急,不着急,等抓到了废太子,得到赏赐,我们一起去倚兰楼住上十天半个月!”
此言一出,更惹得人大笑起来,一时间花圃外都是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还好,有人觉得胖子一动不动的有些古怪,用剑鞘去戳了戳他,这不摆弄还好,翻了个身便见七孔流血,眉心是一支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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