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小了,懂得人心险恶,也懂得谨慎的保护自己,灵儿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没有接触过也不得不防着。
“娘娘,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灵儿轻笑道,环伺了一周,整个殿中空荡荡的清清冷冷,“娘娘,要是这么一直在这静心宫待下去,陛下又不召见的话,这静心宫和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放肆!”秋月犹條地冷下了脸,她才被封为妃子多久,怎能容许旁人说这样的话,冷宫这种词刺耳难听。
灵儿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跪了下来,匍匐在她的脚下却没半分胆怯的说道:“娘娘,奴才既然来侍奉娘娘,一定尽心尽力为娘娘着想,也只对娘娘衷心,望娘娘能明白奴婢的一番苦心。”
“混账。”秋月犹一脚踹在了她身上,当下皱紧了眉头,才十三四岁的孩子就有如此的城府,让她都觉得有些害怕。
“娘娘恕罪。”灵儿又认错,已然没有半分的恐慌。
秋月犹见她如此慢慢扬起嘴角来,这样一个奴才到也是难得,这宫中的奴才大多都是胆小怕事,这灵儿让她刮目相看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让御膳房熬上一蛊莲子羹,晚些本宫去见陛下。”秋月犹不得不承认灵儿的话句句刺在了她心上,也不得不说句句属实。
如果她再不有所行动的话,苍凛尘或许会继续消沉下去,或许会忘记了宫中还有她这么一个人也说不定。
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既然入了宫,既然成了他的女人,无论如何都得让他注意到自己,让他的视线离不开自己。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期,宫里没有他最爱的人,没有其他的女人争宠,如果她还不好好把握机会的话,就辜负了夜行欢的一番安排赏识。
“是。”灵儿站起身来,嘴角是得意的笑容,阴森的笑意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脸上十分的违和。
案几上满是近来的奏疏,从他没上早朝开始的大事奏疏,都摆在他的面前,堆积如山,他只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提起笔来却不知如何落下。
太久没有处理过政务,太多的事情让他焦虑不安,不过,当翻开奏折后,将思绪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便会得到从未有的宁静。
会让他暂时忘却夏吟欢的事情,会让他无暇去估计自己的情感,让他的眼前不再浮现出夏吟欢的脸。
已经近晌午了,他搁了笔,终于将奏疏都批阅,近来朝廷的赋税重了不少,百姓苦不堪言,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库空虚。
虽然大漠暂时的消停了,欧阳晨也卧病在床,但是并不能代表从今以后大漠就会乖乖的不侵犯靖国,还要随时做好一场战役的准备。
不知道欧阳晨为何病倒,想来跟南疆的那一箭有关,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是他的野心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收敛。
而且,他没上早朝的这一段时间朝中的官员也懒散了许多,地方的案件很多冤案没得到平反。
他想着该推行新制度,杜绝这种空有虚衔的事,让靖国真正的壮大起来。
靠着太师椅的靠背,他看着吊顶蓝黄相间的宝石,雕刻得分外精致,熠熠闪烁,那光线交错间,他仿若又见到了夏吟欢一张喜笑颜开的面容。
“陛下,湘妃娘娘求见。”安德走了进来禀报道,声音很低,好似怕打扰了他。
苍凛尘坐直了身子,剑眉微挑,安德不说他差点都快忘记了,前几天他封了一个湘妃,是个长相颇似夏吟欢的女子。
“让她进来吧。”女人很麻烦,这是苍凛尘看过了后宫的那些女人的嘴脸后得出的结论,当然除了夏吟欢,她虽然会使小性子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主观判断,也不会为了争宠变成心肠歹毒的女人。
他现在隐隐都有些后悔,不过看到湘妃从容的走进殿中,手中捧着一个汤蛊,抬眼温婉一笑的时候他立马又打消了后悔的念头。
她真的很像,很像他所思念的人。
“陛下,这是臣妾特意为陛下熬好的莲子羹,陛下喝一点吧,臣妾听说陛下近来每晚都处理奏折到深夜,臣妾担忧陛下会有伤龙体。”秋月犹说着轻轻的将汤蛊端着放在了案头,并用细嫩的柔荑执着汤勺,将莲子羹舀在碗里,递到了苍凛尘面前。
“谁告诉你的。”苍凛尘接过手中的莲子羹,只是皱了皱眉头,他不傻,这个女人的出现和做的一些事都让他觉得是有人刻意在安排。
“臣妾是四下打听才知的,听说皇后娘娘曾经会在陛下劳累的时候为陛下送上莲子羹。”她坦然的说着,嘴角又是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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