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湘妃想耍心机那么她就奉陪到底,她可记得她曾经对她说过,不想死就乖乖闭嘴,没想到欺负到她头上了。
她夏吟欢是这么好欺负的?她不想活,那就成全她,看看到底是有几分本事,能怎么样。
“吟欢!”夜行欢紧张的唤了一声,看她从容的将圣旨握在了手中,焦灼道:“你这是何必呢,做湘妃的女婢我可不准,她就是个妃子,凭什么让你做女婢,而且她也知道你身份,居然还这么大胆妄为,只要我向皇兄坦白了,皇兄一定不会再让她留在宫中的。”
听着夜行欢的话,夏吟欢冷笑了一声,撇过头看了他一眼,眸光里已经是沉着又冷清,运筹帷幄一般的泰若自然。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夏吟欢想到湘妃的一张脸,更是讥笑道:“就她,还想将我玩弄鼓掌之间,我到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到底几分能耐。”
看着夏吟欢如此自信,夜行欢还想说什么,却见一旁站着的公公诧异的看着二人,听着两人的对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廉王居然在一个奴才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本王’,说什么不过是湘妃,凭什么去给她做女婢。
怎么感觉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奴婢不是个普通的奴婢,瞧着她眸光中的孤傲之色,他都微微有些震惊。
一个小奴才而已,居然这般藐视湘妃,这要说出去他自己都觉得丢脸,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奴才,见到个掌事都会点头哈腰的,同样是做奴才,怎么一个女婢能有这般胆量?
“公公回宫去复命吧,圣旨已经接下,劳烦公公了。”夜行欢说着拿出了腰际的荷包,从蓝色的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来塞在了太监的手上,颇有几分收买的意味:“这点小钱就当是本王请公公喝酒了。”
“别,别,小的不敢,小的为陛下做事怎敢拿廉王殿下的银子。”小奴才借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占夜行欢的便宜,连连摆手道:“奴才知道该怎么做,廉王放心。”
虽然他有满腹的疑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靖国谁能惹谁不能惹,他可是一清二楚。
廉王是谁,当今圣上的左右臂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卖一个人情是一个人情,往后定然有好处。
“那就好,本王改日一定重谢。”夜行欢笑了笑,收回了银子,一锭银子对于他而言就如同石头一般不值钱。
不过,长眼的奴才他还是很喜欢,明白事理的人,会做事的人总是活得最久。
“那奴才便告退了。”小太监转身走开,冒着大雪送圣旨不易,往台阶下走,眼见着雪花往他身上堆。
看着太监走远,夜行欢这才沉下了脸,看着夏吟欢摊开圣旨来一字一句的看,不由的皱眉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接下圣旨,接下了圣旨就必须进宫了,你这不是自己找醉受吗?”
“我在宫中到现在,有受过欺负吗?”欺负她的人,到现在不是死了就是废了,谁还活到今日的。
没有几个仇人,这日子过的也太孤单了点,既然湘妃想要跟她逗就玩玩好了,当打时间,人和人之间勾心斗角可比绣花看书有意思的多。
夜行欢想了想确实是如此,夏吟欢总是命大,而且又聪明,到现在宫里除了她以外也就留下一个刚刚进宫不久的湘妃了。
能欺负她的人这世上还没见过,就是苍凛尘也只是宠着她,哪能欺负她分毫。
“可是……”夜行欢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以前有着皇后的身份,在后宫谁不敬她三分,但是此次入宫可是女婢的身份,是宫中最低贱的身份。
要是湘妃小打小骂或者是惩罚她,在旁人看来都不过是正常的,谁能为她叫屈,她担心湘妃因此而害了她。
他和湘妃也就有过几面之缘,当初送她入宫也没能好好了解过她的脾性,要是是个残忍的人的话,他真担心夏吟欢的安危。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我是谁,我可是夏吟欢啊!”夏吟欢反倒是安慰起他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续而将圣旨卷了起来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她不喜欢湘妃这已经成了事实,夏吟欢虽然不会主动耍心机,但是耍起心机来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了她。
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两式的人,吃过的盐巴都比湘妃吃过的米还多,就她那点小心眼还想跟她斗,纯粹就是自掘坟墓。
湘妃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那个灵儿,小小的人已经城府极深,稍加时日不知道会迫害多少人。
灵儿在东宫的时候就懂得隐忍,如今做了湘妃身侧的奴婢便开始嚣张,能屈能伸,又有心眼,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有挑战性才有乐趣,不都说皇宫冷清了许多吗,她这就回去,让皇宫热闹热闹,湘妃如何对她,到时候必定十倍奉还。
“你这……”夜行欢看她踌躇满志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法说,没法说,算了算了,要是宫中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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