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一行人又慢慢的坐下,夏吟欢目光一直在夜行欢身上,但是夜行欢却从不看她一眼,坐下后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也不喝,反倒是盯着那杯盏出神,好似那杯盏里有个人。
夏吟欢皱了眉头,夜行欢这样的状况还很少见,平常要是相聚,会时常现夜行欢在看着自己,今日夜行欢却当做她是空气一样。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夏吟欢疑惑不解,这时候苍凛尘站起身来,手中执着酒杯,声音爽朗:“各位爱卿今日集聚一堂,朕敬你们一杯,先干为敬。”
说罢,他将杯盏凑到了嘴边,仰头饮酒,喉结滑动,酒杯离唇,已经空空如也。
“臣燕国公敬陛下一杯。”一个大胡子站了起来,手中端着一杯清酒,他便是燕国公,曾经平定四方的枭雄,是开国元勋之的后代。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劲酒一杯接着一杯,他们前来都是混个脸熟,平常在朝堂之上根本见不到。
等着一轮敬酒完毕,夏吟欢这才象征性地站起来,和苍凛尘一样敬过大家一杯。
喝了一杯酒,舌尖腥辣,夏吟欢吐了吐舌头再去看夜行欢,现他依旧是那副模样,摆在面前的酒丝毫未动,好像失了魂魄一般,而且也没有敬苍凛尘或者是她的酒,太过诡异。
苍凛尘看大家敬酒差不多,拍了拍手,宫乐恰时入殿,杨乐师施施然的走近,手中是一把古琴,置于琴台之上。
着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姿像是定格下来一般,摆好了动作,随着杨乐师的手抚上琴弦,轻轻拨动,微妙的曲调从指下蔓延。
虞姬闻声而动,摇曳着身姿舞动起来动作一致,没有丝毫的迟缓,看得出是精心编排好的节目。
夏吟欢看着舞蹈,有些小小的紧张,这么多人面前高歌一曲,还真是头一次,有种小时候赶鸭子上架进考场的感觉。
不时的有人上前来敬酒,大多都是敬苍凛尘,苍凛尘来者不拒无论是谁来敬酒都一饮而尽,就连有人敬夏吟欢的酒他都给挡了下来。
夏吟欢桥给他一杯接着一杯,有些担忧,悄然抓住了他的手道:“不要喝太多,小心身体。”
苍凛尘的回以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朕在你不在的时候,喝了不少酒,这酒量算是练出来了。”
夏吟欢听他这么一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人都说是有利弊,没想到他失踪一个月,苍凛尘居然还练出了酒量,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按照规矩除夕之夜得守岁,‘岁’在这个时候是一种怪兽,每年除夕的时候便会出来吓唬小孩。
夏吟欢知道这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这种迷信的说法成了中华特色,也成了中华人民的习俗,诞生出了压岁钱这种东西。
记得儿时时候,每年春节收到压岁钱的时候是最开心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压岁钱已经不能成为欢乐,生活越来越富足,春节也没有了儿时的喜悦。
在古代过春节也是另一种快乐,吃饱喝足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苍凛尘带她出了殿门,走在未央宫的回廊上恰好可以看见远处的烟火升入天空,如同一束流星划过黑夜,然后炸开,五颜六色绚烂在夜空,转瞬又没入了黑暗。
烟花一颗接着一颗,此起彼伏,将黑夜驱散明亮如昼,苍凛尘扭头去看夏吟欢,那一双澄明如水的眸光里随着天气的烟火绮丽分外好看。
“吟欢。”他清冷的音调唤出了她的名字,漆黑如墨的眸光里满是深情,柔软的如同入水即溶的棉花糖。
“嗯。”夏吟欢应了一声,扭头触碰上了他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微妙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就这么四目相对,仿佛所有的心绪纠缠在一起,你我不分。
他慢慢的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弯下了身子,头渐渐压低,嘴唇擦着她的额角而过,触碰到她的鼻尖,印上了她柔软的唇。
夏吟欢身子僵硬,任由他有些凉的薄唇覆盖,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萦绕鼻尖分外好闻。呼吸都忘记了,烟火依旧绚烂,却无心再去观赏。
他的唇有了下一步动作,夏吟欢连忙将他推开,退后了半步,面上浮起异样的绯红,连忙说道:“好像有些喝醉了,我去清醒清醒吹吹冷风。”
夏吟欢胡乱的找了个由头,转身便走,步伐极快就算苍凛尘想要挽住她的手也没来得及。
她并不是害羞,而是想到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烟花已经点燃也就是快接近宫宴的尾声,她和杨乐师商量好的事情,要是给忘记那之前准备的一切就没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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