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犹则是紧张的对灵儿说的是:“立刻前去敬事房传唤管事公公,查清楚昨夜侍寝的是谁!”
不过还没有等到灵儿去执行秋月犹的命令,宫中早就有人前来禀报各宫的嫔妃们了,说是皇上的吩咐,要赐封号给一位昨夜召幸的秀女。
“是谁?”秋月犹十分的不快,大惊失色。
灵儿倒是消息灵通,她跟湘妃报告道:“这位被皇上册封为翎贵人的秀女是两年前进宫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得到皇上的垂青,一直都住在储秀宫里面。”
“竟然被封为贵人?倒是爬得挺快!既然一直都不被皇上看在眼里,那怎么会昨夜突然就被召去侍寝?”秋月犹生气的说。
“听说,昨天皇上在御花园陪着皇后游园的时候,这位翎贵人刚好在湖心亭唱歌跳舞,就这么巧被皇上看到了眼里,立刻就传她面君,而后就顺理成章的被抬去了永寿宫侍寝了。”灵儿有些鄙夷的说。
“哦,有这么巧的事?皇上从来都不是这样的随性男儿,加上旁边还有那个被宠得忘乎所以的皇后,怎么会就被这位翎贵人迷住了?”秋月犹生性多疑,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个翎贵人钻了空子。
灵儿凑近湘妃小声的说道:“听昨天侍奉皇上的那些小太监说,这位翎贵人跳的舞十分的夺人魂魄,勾人心神呢!”
“哼,又是一个狐媚子!”湘妃气得站了起来,柳眉倒竖。
但是在凤栖宫里面,夏吟欢却很是平静,她对前来禀告消息的安德说道:“昨天我也看到了翎贵人的舞蹈,也听到了她的歌声,确实非常优美迷人,我也十分的欣赏!”
“是,皇上也是看中了翎贵人的歌舞。”安德笑着说。
夏吟欢想了想说:“既然已经封为贵人,又是刚刚侍寝过了的,自然不能再住在储秀宫了!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要赐哪座宫殿给这位翎贵人居住呢?”
安德弯了弯腰,禀报说:“回娘娘的话,皇上说翎贵人擅长歌舞,既如此,不如就赐琼玉台居住。”
“琼玉台倒是不错,那里是凤延宫的一个偏殿,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却临着宫中的月匠演习的地方。”夏吟欢端起面前的一杯新进贡的雨前龙井,轻轻的喝了一口。
未到清明的茶叶当真是清香扑鼻,直喝得人五脏六腑都好像是得到了那灵秀茶山雨露的浇灌似的。
“是的,皇上也是这样想,说是宫中月匠演习的时候也可以让翎贵人顺便跟着操练歌舞技艺,以后侍奉皇上皇后便又多了一些乐趣。”安德点头称是。
夏吟欢微笑着放下茶杯说:“那好吧,既然皇上决定了,那就吩咐下去,给琼玉台好好收拾收拾,今天就让翎贵人搬进去好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安德跪了以后就退下了。
琉璃等到安德离开以后,问夏吟欢说:“娘娘,这位翎贵人可不就是昨天在湖心亭的那位吗,我就说她把皇上的魂儿都勾走了呢!”
“放肆!这话也就在这里说说便罢了,你一个小小宫女,竟然敢这样嚼舌翎贵人,你那小命儿还想不想要了!”夏吟欢沉着脸说道。
琉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极为不妥,赶紧跪下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饶了我吧!”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不过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一定要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夏吟欢摆了摆手,这才让琉璃站起来。
在苍凛尘和夏吟欢的吩咐下,琼玉台很快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还被赐了许多的家具摆设,看起来小巧玲珑却也不失贵气。
只不过,这琼玉台虽然是凤延宫的偏殿,却紧紧挨着凤乐宫,可谓是一墙之隔。
于是,秋月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太监们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抱着各色各样的御赐物件跑来跑去,一股酸水在心头上下起伏,难受之极。
“这个翎贵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这才提拔起来多久啊,竟然有这么多的赏赐!”秋月犹气呼呼的说。
灵儿小心翼翼:“娘娘,这还不是因为翎贵人是皇上的新宠,自然是要得意些,过些时候还不是一样被冷落了么。”
“但愿如此!”湘妃恼火的命人关了自己的宫门,眼不见心不烦了。
可是令秋月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算是见不到那个新晋的翎贵人,却无法不让她演戏歌舞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来。
翎贵人搬到琼玉台不久,皇上苍凛尘便命令宫中的乐师全部都要听从翎贵人的调遣,若是她想要练习,随时都可以。
这样一来,琼玉台就变成了翎贵人的歌舞演习场,时时刻刻都能够听到各种乐器演奏的声音。
这样的歌声和乐器声若是时不时的听一两回倒是一种享受,可要是无时无刻不在耳畔回响那就真是一种折磨了。
而此刻,受到这种折磨最深的人,当然就是离琼玉台最近的湘妃秋月犹了。